贺厘把体温计取出来,出乎她意料的是还真的发烧了,不过没有上次严重,这次只有三十七度多,算是低烧。
付屿帮她把体温计放回医药箱,他看着贺厘把退烧药喝下去,说道:“早点休息,有问题再联系我。”他顿了顿,继续道,“或者联系你别的朋友。”
客厅挂钟上的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贺厘本来想送付屿下楼,药劲很快上来,脑子昏昏沉沉不说,眼皮也在打架。
她就只把付屿送到门口就回卧室准备睡觉了。人都已经换了睡衣爬到了床上,又强撑着起来刷了牙才回来。
从洗漱间出来,贺厘步子虚浮地去拉卧室的窗帘。
从窗户往下看,却出乎意料地发现付屿的车好像还没开走。本来黑色的车身融入进夜色里是不太明显的,但在路灯下能看到影影绰绰的样子。
因为她住的楼层高,贺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她看错了。
贺厘想了想,给付屿发了一条消息。
[你到家了吗?]
手机发出叮咚提示音,在付屿的大衣口袋里震动了两下。付屿坐在驾驶座上,眉骨骨型绝佳,脸上的神色隐没在黑漆漆的夜里,让人看不清。
付屿只给一个人设了这个消息提示音,他几乎是下意识第一时间打开了手机。
看着手机上这条消息付屿揣摩贺厘是什么意思。
是身体不舒服地厉害了找他帮忙,还是别的意思?
付屿很快就排除掉第一种可能,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删掉,又重新打,来来回回修改了几次,最后发出去的只有简短的一句。
[已经到家了,是不舒服了吗]
贺厘收到付屿的消息,莫名松了一口气,刚才果然是她看错了。贺厘避开了她突然发消息过去的原因。
[很晚了,收拾完了早点睡,注意身体。]
她发完消息就把手机放到床头柜的位置充电,钻进被子带着一天的疲惫沉沉睡去。
如果贺厘现在起来打开手机,她就能看到聊天框顶部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十几分钟,最后只是收到一句简单的晚安。
应该是昨天晚上的药发挥了作用,贺厘第二天早上起床久违地感觉神清气爽。
也幸亏付屿发现她好像发烧了,否则她要是昨天晚上发着烧直接睡过去,可能感冒又要延迟十天半个月才能好。
贺厘原本计划着借着这顿饭彻底和付明泽舅舅扯清关系,没想到反而越牵扯越深了起来。
她还在刷牙就接到了万臻臻的电话轰炸。
“我下飞机了。”
“你要什么伴手礼吗?列个清单,等我出差回去给你带。”
“这英国人讲外语我听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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