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地活下去。她必须逐个了解,逐个击破。
她的死亡,也许就是钟楼女巫说的“时候。”
听着两人谈话的唐克握紧了手,轻声开口:“亚瑟的话不一定准确,万一……”
“没有万一,唐克,”吉内芙拉安抚他,亦是安抚已经噤了声的切斯特,“就像他说的那样,没人愿意让我真的死亡。”
她抬手敲了敲墙壁,“还在听吗?切斯特。”
“……我在。”切斯特不情不愿地答应她,死亡这种事很痛苦,他在“在深处”经历过濒死的感觉,吉内芙拉不该去忍受它。
像是承诺那般,吉内芙拉郑重地启唇道:“我们还要一起学习那些情感,还你一个公平呢。”
口头上应下这件事,还是头一次。
这一刻,切斯特终于没有自己一头热的感觉了。
高贵的公子垂下头,敲响了墙壁,有些别扭地回答:“随你吧。”
交谈结束,吉内芙拉也正好在心里数完了那几个数。
走廊里响起第一下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向了监牢之外。
“还好吗?”蓬起的裙摆出现在眼前,来的人是萨芬娜。
吉内芙拉掩去眼中的惊讶问道:“圣嘉勒呢?”
“她太伤心了,还不愿见你。”她的手抚向栏杆,语气里带着怜惜,“你不该背叛她,惹怒她的。”
虚假的周旋,吉内芙拉不愿继续。
“你……不是萨芬娜,对吧?”她答非所问道。
下垂的眉眼,微微嘟起的嘴唇,这种柔弱无辜的长相,与萨芬娜别无一二。
但就是太像了,像是从模子里雕刻出来的一样。
萨芬娜轻抬了下手,身后的女侍离开后,她才再次开口:“还好吗?我是问弗拉德。”
“我没见到他,他也许参了战,但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吉内芙拉回答完,继而说道,“圣嘉勒和托曼二世知道你吗?”
“这就是他们安排的,或者说是圣嘉勒安排的。”萨芬娜在她面前蹲下,同她视线相平。
“为什么?”
“这样她才能控制托曼二世。”
萨芬娜对她没有任何隐瞒的,全盘托出,“一个国王就连一个把柄都不该有,偏偏他有了两个,他的大儿子和小女儿,但凡孩子多点,他也就不会在乎了。”
“托曼二世不想同恶魔开战,他不关心子民,但想让自己的子女活下去。”
“圣女的地位和声望已经超过了国王,他不得不听从圣嘉勒,把自己的儿子发配到了战场上,用自己的女儿和恶魔交易。”
吉内芙拉有些意外,“和恶魔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