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姑且把她当做怪物吧。
但魔法师又教过他,用怪物称呼别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他曾经还为此,去说教了一个人类。
那个人类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才在喝了魔法师熬的遗忘药剂后,恢复的正常。
他盯着那截有马甲线的细腰。
现在入冬了,具象化后,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冷。
乌特看着那半截细腰,问道:“你冷吗?”
“你不热吗?”卞清转回头。
她触觉和痛觉都恢复了,但对于温度,还是没有太敏感。
能感受冷热,却不会被刺激到。
卞清这样问乌特,是真的在好奇,他穿这么厚,又盖着这么厚的被子,会不会热。
乌特摇头,“不热。”
又问:“你冷吗?”
卞清也摇头,大波浪在脑后轻甩,擦过白皙的后腰,“不冷。”
他这下也知道,卞清是能感觉到冷热的,“魔法师说,女生不注意腹部的保暖,以后会不好生孩子。”
“那也得我的身体能啪/啪/啪的事吧。”毕竟她现在还是只,除他以外,没人能看见的鬼。
“什么是啪/啪/啪?”
“繁衍后代,俗称,做/爱。”
卞清平静地回答。
昨晚喝多的人路过这里,是个高个的男人,应酬回家,他的身高正好能在乌特的外墙上,露出一双眼睛。
他明显好奇地看了这边一眼,接着又晃开,没有看见坐在窗边的她。
活灵药剂适应一切生物,能具象她的身体,但不能改变她本身存在的性质,不会被人看见,自然也就做不了。
乌特熟悉自己熬的药剂的药性,“以防万一,我哪天研制出能让你被人看见的药了。”
他说得很笃定,信任自己的技术,“失去孩子是件很痛苦的事。”
以为卞清不信,他举了个例子,“街角的女人失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魔法师跟着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每天都会给那个女人偷偷送去不少补身体的好药剂……”
魔法师和女人?还有偷偷?
卞清觉得她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魔法师把他保护得太好,应该没有教过他防备之心。
卞清凭着自己的鬼生道德,阻止了他下面的话,“好了,给我件外套吧。”
乌特下床,去衣柜里给她拿出一件黑斗篷。
穿在他身上,只到大腿的短裝黑斗篷,在卞清身上,垂到了膝盖窝的下面一点儿。
不过好在她下面穿的是条黑色白边的运动裤,遮住吊带后,没有多余的地方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