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在街上搬来了古怪的人,古怪的人在阳光明媚的一天死去,之间反复颠倒。
最后女人老去,离开人世,魔法师真的挑选了阳光明媚的一天,躺在三花猫躺过的街口,对乌特说道:
“要走的爱人,是拦不住的……”
他要随爱的人,一同离去。
若不是这个梦,乌特可能永远也想不起,这句完整的话。
这扇窗户的窗帘,为了卞清从来没有放下过。
皎洁的月光下,她的背影像他曾经听过的一个故事里的公主,她们会飞向月亮,越走越远,怎么都抓不住。
直到他再也看不见,却又知道她在哪儿。
也许这才是他会做这个梦的原因。
“你在想什么?”昨晚的气没消彻底,卞清使坏,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突来的憋气感,让乌特回过神,“只是发呆。”
信肯定是不信的,不过现在没有时间耽搁了,再晚一点儿,其他魔法师都到齐了。
卞清催促着乌特起床洗漱,自己则是打开衣柜,帮他选好了衣衫。
顶着前额湿发出来的乌特,看见床上摆放的红毛衣,有些新奇。
买了新衣服后,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兴致勃勃的卞清替他搭衣服。
但搭过几次,她就腻了,特价买的很多衣服也不好搭配。
毕竟卞清买到手的时候,就在回来的路上说过,拿得太急,不小心拿了件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适合他穿在身上。
“穿这个吗?”他指着红毛衣问。
在外面翻箱倒柜的卞清回声道:“对,图个开门红,今天集会的比赛,一定要帮魔法师赢回那把剑。”
去魔法界的门连接着一个甬道,四周不是正常的天色,粉紫交杂,闪着亮眼的光辉。
乌特牵住了她的手,“把眼睛闭上吧,我带你走。”
甬道的颜色好看是好看,看久了又会犯晕。没适应的卞清采纳了乌特的意见,不过只是后半句。
她挣开,照常一跃,趴在了乌特的肩上,双腿飘着,时不时上下摇摆。
两边的海水亮晶晶的,乌特看见闭着眼的卞清脑后的大波浪,又一次甩呀甩。
好不快乐。
出了甬道,才是正常的天。
山谷一般的凹地里,站了不少人,魔力四溢,不稳定的地界,几秒便会地动几下。
这群魔法师完全习惯,神色自如的聊着天。
他们见到乌特那刻,又都闭了嘴,几次打量下来,才有人上前问:“乌特……先前那个乌特,真的死了吗?”
“是的,先生。”乌特点点头,绕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