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话:“你觉得这是什么花?”它伸出了一只爪子。
果真邪性,它的毛药性应该会更好。
乌特决定先稳住它,“跟我家院子里的那株一样。”
白毛弯弯绕绕地生长,垂下一株硕大的花骨朵儿——绿色曼陀罗。
花臂黑猫舔了下爪子,“她这次没受太多苦,你的鬼也不会。”
“你在说什么?”脚下的影子已在贴着墙上去。
“自然说你那去了地狱的女鬼。”
影子顿住,“你糊弄我。”
“我糊弄你做什么?”细长的尾巴甩起,尾尖儿成一小勾,“她快回来了。”
乌特断定了它在捉弄他,影子张牙舞爪地向它袭去。花臂黑猫感知到危险,跳下了墙,往巷子跑,影子四面八方地渗出来,黑压压地朝它盖去,后巷里一声凄厉的猫叫,它被抓住,又被拔了一撮毛。
黑猫消失在分身的手中。几片黑影贴地滑进他脚下,一撮黑白相间的猫毛出现在乌特手里。
他捻动着,想起了那件黑白相间的毛衣,“地狱啊……”
他还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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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chapter26
半天,卞清确信自己只在船上待了半天,她看不了时间,至少看得懂天色。
橘红过去覆上点蓝黑,就是半天走过。
她看那少年音老者拉了好几个魂过去,看得有些麻木,“他们怎么都想投胎?”这辈子都没过好,就这么期待下辈子。
老者倒回去,等新一波客人,“要说投胎……它们只是认可了自己死人的身份。”
万物消长,一切讲究个顺应自然。人活着,尚且不知为何出生,为何活着,亦不知如何好好活着,好容易找到为何而活,又这么死了,要说如何好好死,更没想过,只得认可了,跟着安排走。
“弯弯绕绕,我懂不了你们的行情。”身上的酸软总是没消,卞清的脾气被磨得见长。
老者见她难受,好意劝道:“执念消了,就无事一身轻了。”
“说得轻巧,”她不领这个情,“也得我知道是个什么执念。”
地府的天一半绿一半蓝,交杂在一起,看起来奇异诡谲,却莫名让人喜欢。
不过,乌特应当是欣赏不来的,这天色只会让他想到某种药剂,一点浪漫基因都没有。
卞清盯了半晌,垂下酸疼的脖子,啊了声,“我明白了。”
“明白你的执念了?”
“应该是我没好好活着,所以想在人世间多待一会儿。”
先扯吧,待回了乌特身边,扯过了光阴,她再同乌特一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