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任何一个人了。”
许一山试探着问他,“那么多人,你为何只相信我一个人?”
黄大勇道:“看人要看品行。许镇长你刚来洪山镇时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大洪水,是你炸桥救了一镇人的命。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明白吗?”
“这是什么?这就是勇气啊。”黄大勇道:“换了谁,可能都不会这么做。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炸桥就等于是炸了自己的前程。你做到了,是真男人。像你这样心里时刻装着我们老百姓的干部,说实话不多了。”
许一山听得心里涌起来一丝感慨,想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
与黄大勇接触过后,许一山还真上了点心。
这一上心,还真发现了问题。
他发现自己只要一出镇政府的门,身后就会跟着几个人。
他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但感觉出来都不是善类。
黄大勇没说出来洪荒要怎么对付他,这让许一山心里也没底。
表面看,段焱华主张拆迁,洪荒维护自身权益不愿拆迁。这两人之间应该是矛盾的。但细思就能发现问题,拆迁只不过是段焱华耍的一个手段而已。
因为拆迁,老百姓都误以为的他许一山的主意。
这种直接侵害老百姓切身利益的事,怎么能不让老百姓义愤填膺。拧成一股绳来对付他呢。
段焱华用了一招“明修栈道”,却又“借刀杀人”。将矛盾的焦点全部集中在他许一山身上了。
晚上,小邝提了一打啤酒过来,顺便带了鸭脖子和花生米。
许一山嫌屋里闷,开了空调也不舒服,不如去防洪大堤上去乘凉。
小邝二话没说,跟着许一山上了大堤。
虹桥工地上,灯火通明。
按照施工计划,建桥工地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施工。
小邝打开一罐啤酒递给许一山道:“老大,桥修好了后,你会不会离开洪山镇?”
“去哪?”许一山问。
“升官啊。”小邝笑嘻嘻道:“唐欢说,你要当大官了,我们都会有好日子过。”
提起唐欢,许一山不觉心里一动,问他道:“你们的关系进展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小邝叹口气,“老大,我说句实话啊,我总感觉唐欢心里没有我。”
“没有你有谁啊。”许一山笑呵呵道:“爱情这东西嘛,总是让人生出许多奇思妙想。我给你说,对付女孩子,其实就一个字。”
小邝好奇问:“什么字?”
“哄。”许一山说完,大笑起来,一仰脖子,将一罐冰凉的啤酒尽数灌进喉咙。
小邝居然没笑,他小心说道:“老大,我说句话,你不要生气啊。”
“说。”
“我感觉,唐欢的心里只有你。”
许一山一愣,当即讪笑道:“胡说八道。小邝啊,你少给我胡思乱想。你许哥我是一个非常专一的人。再说你嫂子,可是最美县花。你说,我眼里还会有其他女人吗?”
小邝苦笑道:“是啊,我也给唐欢说过。人家许哥是什么人啊?许老大可是我们茅山县未来的希望。儿女情长对他来说,就是害他。”
许一山拍拍小邝肩膀道:“对了,这种想法就对了。”
正说着,他感觉身后有人在悄悄逼近,便猛一转身,顿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