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我总是站在弟妹这一边的。”
简莹听了她这极力怂恿的话,险些忍不住当着她的面翻了白眼。心说这人哪来的自信,以为只要她伸出橄榄枝,别人就会屁颠屁颠地接过去,由着她摆布,跟她相处大半辈子?
嘴上依旧恭敬,“那我就先谢谢大嫂了,大嫂慢走,有空常来啊。”
送走孟馨娘,回到里间,就见周漱罕见地板着一张脸,感觉很是稀奇,“你这是怎的了,整容失败了?”
“你凭什么探听母妃病逝的事情?”周漱眸子里闪着凌厉的光芒,声音也冰冷骇人。
简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你说对女人之间的谈话不感兴趣,就是偷听的意思啊!”
周漱听着她这笑嘻嘻又不无嘲讽话语,忽地怒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回答我的问题。”
简莹被他抓得骨头生疼,也有些恼了,冷笑起来,“你问我凭什么,而不是为什么,看来那位跟你并不熟的大嫂说的也不全是瞎话……”
“简莹。”周漱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却用上了十足威胁的语气。
“你想知道凭什么是吧?好,我告诉你。”简莹对上他的眼睛,“凭我是你明媒正娶来的正房媳妇,凭你大嫂想挑拨我和王妃的关系,把我当枪使,凭我不想被人当枪使,要想法子让那想把我当枪使的人悔不当初。
你没听明白是吧?那我就说得再直白一点儿。
探听只不过是一种手段,一种策略,我对你亲娘是怎么死的这件事本身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现在你满意了,能放手了吗?”
周漱下意识地松了手,心头的火气刚散了,又升腾起另一种火气来,“你再说一遍!”
“对不起,同样的话我从来不说二遍。”简莹揉了揉被抓疼的地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因疼得钻心,又忍不住骂了一句,“混蛋。”
虽然她不是眼巴巴等着老公替自己撑腰出头的那种人,可他不问青红皂白就来训斥她,也太令人失望了。当她稀罕打听呢,还凭什么?
凭他妹夫!
周漱脸色十分难看,眉心皱成一个“川”字,抿着薄唇站了片刻,便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
走到院子里,又猛然站住,掉头奔了回来。
奔到门口,一眼瞧见简莹枕着胳膊趴在桌上,便愣住了。
火气随之一泄,头脑也跟着清楚起来。
他到底在做什么?
先是嫌她多管闲事,搅和进母妃离奇病逝的事情里面,又因她说对母妃之死不感兴趣,大为火光。这般自相矛盾,当真不像他的作风。
深吸了两口气,迈步走进来,在她对面坐下。
斟酌一番,慢慢地开了口,“抱歉,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我不希望你插手母妃病逝这件事,也是为了你好。你刚来王府没多久,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还有大嫂……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说一个女人的坏话。总之,你当心一些,莫要被她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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