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国都城,大都。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群川流不息。各种商铺、小贩不遗余力地大喊着招揽生意,行人或走或停或赏玩店物,一派繁荣景象。
突然之间,大街上一阵激烈的骚动。停在街道两边的小贩推着自己的货物纷纷后退,街上行人也纷纷站立街边,让出街道的主干道。
从东城的拐角处,小跑出两队整齐肃容的士兵,中间两匹骏马上分别坐着威严冷峻的年轻将军和副将。将军士兵在大街上匆匆小跑而过,“噗噗”的整齐脚步声和“得得”的响脆马蹄声过后,城民们开始了议论纷纷。
“这不是王的殿前御将军哈诺将军吗?他不在宫里保护王,此刻出现在东城做什么呢?”
“哈诺将军真是年轻有为啊,年纪轻轻就坐到了殿前御军的首领位置。听说,皇宫内的任何地方他可以随意进出入呢。还有,据说,今日他出宫,是替王去请天相寺的无相禅师入宫的呢。”
“怎么会呢?无相禅师得道有为,万念归禅,从不涉朝政之事,怎会随便去皇宫去?”
“就是因为无相禅师德高望重,禅理渊博,所以说不定王就是找他去探讨佛理的呢?”
……
旁边一个在小摊上玩耍小玩意儿的年轻女子听了众人的议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哈诺将军的队伍里去之后,大街之上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秩序。过了柱香时间之久,大街上竟又开始有些微的骚动。循着骚动的源头望去,原来是一位白须白眉胜雪、面容慈祥的老禅师率一个小沙弥缓缓而来。
大街之上很多行人商贩见了老禅师均肃穆而驻,朝着禅师双手合什,微躬行礼,谦恭崇拜之态想来都不逊于面对蒙国之王的态度。
刚刚在小摊上玩耍小玩意儿的年轻女子见众人如此,虽心下疑惑,但是也是随着众人,稍稍退后一步,让出一条路让老禅师过去。
老禅师过去数十步之后,众人才慢慢的恢复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年轻女子亦是转身,朝着东城门的方向,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玩耍物事。
且行且玩之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沉厚慈悲的声音,“阿弥陀佛,女施主可否留步一叙?”
年轻女子蓦然转身,竟然见到刚刚走过去了的老禅师带着小沙弥又走了回来,停在她面前。
年轻女子看向自己四周,好像只有自己一个女子,她疑惑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用生硬的蒙语结结巴巴地问道,“禅师您是在叫我?”
老禅师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不施粉黛、铅华落尽,跟大街上的人们一样穿着普通的浅色棉衣,脖子上围着一条普通的浅灰色毛巾。她的眉目面容亦是很普通,是那种在大街上看一眼就不会看第二眼的普通,然而老禅师瞧后心里似是惊呆了一般。
年轻女子见老禅师如此打量自己,心里有些气恼,什么得道高僧,原来不过是浪得虚名,见了年轻女子就这般模样?她微微哼一声,转身欲离去。
“女施主请留步!”老禅师追来上来,语声有些急促。他身后的小沙弥见了亦是微微吃惊,师傅得道多年,可从来没有如此失礼过啊。
年轻女子站定,转身,面露不悦,语气生硬,“有话请说。”
“施主不是蒙国人?”
年轻女子心道,“就我那结结巴巴的蒙国话,鬼都知道我不是蒙国人。”不过,她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施主来自东方?”
女子稍感惊讶,再点头。
“施主之面,是本面,亦非本面。可是?”
女子心惊,不动声色,问,“何谓本面?何谓非本面?”
“施主全身上下有一种王者之气,纵然衣着如何普通,也难掩你与众不同的气质,此谓本面;施主该有倾城倾国之姿,可是此刻,面容普通,霸气全敛,此谓非本面。”
女子警觉起来,语气亦不再客气,“你是谁?知道我是谁?”
老禅师慈祥一笑,“老衲一介布衣,不知本是谁,亦不知施主是谁。”顿了顿,敛了脸色,面容变得严肃,“施主可否借右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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