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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舞静静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稀稀落落的残星,犹如镶嵌在黛色的夜幕上,失去光泽的黯淡宝石,一如她现在的心情。
“磨磨蹭蹭的,怕了?”夜重华站在门口,瞧了瞧欧阳舞,微微吐出一口气,兀自拉开被子上床去,拉了靠枕靠在床头,戏谑地瞧着欧阳舞。
华丽的金丝软袍绣着妍丽的曼陀罗花,华贵软袍下摆呈暖云的弧度弯弯绕绕搭在软榻边沿,层层叠叠,流光敛影,与身后绣着火焰红彼岸花的锦被交相辉映,妖冶逼人。
软榻上的他单手支额,乌黑的柔软青丝一泻而下,带着一股清雅狂狷的极致诱惑。他说话是那么的不紧不慢,邪魅慵懒,深沉而内敛,令人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欧阳舞一抬眉,从镜中冷冷瞪了他一眼,又垂了眼眸,遮盖了眸中的异样色彩。
前世的工作让她明白,当无计可施时,缓兵之计就是上上计。
欧阳舞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低头玩着乌黑柔软发丝,脑中不断地思索着脱身之法。
“再磨蹭也没有。”夜重华慵懒低沉的嗓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有一丝暗哑,忽然他有些不耐地翻身下床走出去。
欧阳舞缓缓松了口气。在他在,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冷凝住,气氛降至冰点,就连自己都有些抑制不住想要臣服。真是危险又诡异的男人!
不过,夜重华不过是去去就回,进屋时,他纤纤十指轻佻玉壶,另一只白皙润泽的手上扣着两只琥珀夜光杯。
他冷然地往琥珀夜光杯里倒酒,片刻,浓郁的酒香四溢。
“过来。”他眉角微抬,眼波幽暗,妖冶动人,闪过傲然绝世的锋芒。他朝欧阳舞勾勾手,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强势。
欧阳舞一听,动作一凝,如水的秋瞳闪过一丝难色。她以三步两后退的磨蹭速度最终还是蹭到了夜重华身边。
看着柔和烛光下,半躺在床头的夜重华,对视那双漆黑如深潭又明亮似璀钻的俊眸,没由来的,欧阳舞还是乱了呼吸,莫名的开始紧张。
“伺候人第一步,陪我喝一杯。”夜重华饶有兴致地凝视着她,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指向床头的琥珀夜光杯。
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欧阳舞在心中腹诽,暗暗握紧了拳头。
她抿了抿唇,现如今形势逼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伺候就伺候吧,尽快结束这场噩梦,早日与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欧阳舞吸了口气,青葱白皙的纤纤素手捧起一盏血色红酒,递过去,似水秋瞳漾起一抹笑意,“请喝酒。”
夜重华眸若深潭,浅浅的凤眸微眯,清浅单薄的唇微张:“请谁喝酒?”
你大爷的,还真难伺候!欧阳舞暗中腹诽,脸上的笑容越发娇艳如花,“请夜二少喝酒。”
“疏远了。”夜重华漫不经心地挑眉,带了点嚣张傲慢的味道。
欧阳舞握拳,隐忍地深吸一口,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笑容依旧如花般妍丽:“夜、重、华,现在可以喝了吗?”
夜重华神态怡然地瞥她一眼,整个人靠在软垫上,看起来懒洋洋的,有几丝暖夏的温润味道,狭长凤眸似浮现一丝笑意,不过快的让人捕捉不到,他淡声道,“你可以唤我重华,嗯,前面还可以加诸如亲爱的这类修饰词。”
他二舅舅的!这人的要求还真多,喝个酒都这么罗里吧嗦。欧阳舞身侧葱白纤细的手青筋突起,恨不得立马上前将之暴打一顿。
看着眼前的小狮子憋屈到差点暴走的场面,夜重华一惯冷酷冰寒的俊眸闪过一丝兴味,半眯的凤眸闪着神秘妖冶的光芒。
欧阳舞很快将情绪情节好,她淡定地将琥珀夜光杯放回床头柜,从容地迎视夜重华的灼灼视线,“酒就放这了,爱喝不喝吧您就。”
夜重华目不转睛地盯着夜重华,美眸森寒,忽然,他勾起一抹魅惑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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