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信封前,蒋驭郎已经先从欧阳风口中了解了一些情况,心里却是纳闷极了,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约自己去见。
而且看这架势——逮着江枫做人质为要挟——怎么看都是鸿门宴啊!
但是自己在东瀛还真的想不出有哪个仇家的。虽然花家镖也曾做过几趟镖,护送海上的商人来往东瀛。但是自从德川家光做了幕府将军,日本就自己关起门来,只对大明商人留了一个港口用于登岸交易,内陆地区甚至连大明人都受到限制很少被允许进入。
连内陆都进不去,想当然能够结仇的机会也不多了。
除非……
蒋驭郎思考了一番,才想起来,随着战国时代的结束,大量武士成了社会闲散人士,于是东渡到大明沿岸。因为这时候的大明和蒋驭郎学过的历史不同,海岸军事力量强大的一比,这些拿着破铁片做刀具的日本流民自然不是大明海军火炮的敌人。
但是“水不转山转”,总还是时不时有那么一小撮流民躲过海防,进入大明的国土上,他们也算“随机应变”,做不了海盗干脆做起了占山为王的土匪、强盗。
他们是外地人当然不懂大明的江湖道义、行里行规,遇上过路的就只有一个“劫”字,于是好些都犯在了护镖行走的镖局镖师手里。
花家镖作为中原镖局千百行号里的翘楚,很不好意思地在清剿这些国外山匪的行动里,占据了大头,死在花家镖镖师手里的东瀛流民至少是三位数。
难道会是因为这个?
东瀛人有这么团结?
现在被个日本人□□裸威胁的蒋驭郎,唯一能给自己找到被对方盯上的原因就只有这个了,可是又不怎么能确定。
等到他打开信封,展开信件瞧着里面的字迹后,登时就瞪大了眼睛。这只因为信封上写的竟然不是日文而是汉字,而且还是简体汉字!
如果只是这样,蒋驭郎最多也就是叹息下竟然又是一个穿越来的,还不至于这么惊讶。
他这么惊讶只因为这字迹他还挺熟悉,上——上辈子没有穿越的时候,曾经天天在办公室里受到一束儿娇艳红玫瑰,玫瑰里还有一张骚包的卡片。
那卡片上的一笔丑字体和他面前的信封自己一模一样啊!
我擦,果然是来者不善!
蒋驭郎可没忘记自己和这家伙可是有家仇的,对方的老爹就是被自己收集了一把铁证,送进监狱的。通过的途径就是这封信的主人。
不要怎么说“欠债终有还债时”呢?这不,都穿越了人家还是找上门来了!
蒋驭郎仔细地回想了一遍这个前世仇家的形状、性格,除了是某某集团小开外,竟然拿只剩下“脑残”、“欠操”两个印象。
想起“欠操”两个字,蒋驭郎不由自主地就回忆起了某次和对方的“约会”过程,浑身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于是在对对方的印象里又加了一条“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既然已经明白了对方穿越前的身份,蒋驭郎是真不想和这个人再扯上关系,但是对方以江枫的性命为要挟,自己也只能按照对方的话去做,去和这家伙会一会。
而后看了看信件最后的署名——安倍玉次,随口就问了身边的皇甫焌。
事关江枫的性命和整个大明朝的威严,皇甫副使立即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才道:“这个安倍玉次是侍奉在天皇身边的一名阴阳师,很得天皇宠爱,算是一等一的宠臣。据说有驱鬼降妖的本领,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大明朝的上流社会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明明道教在统治阶级盛行,但是士子大夫们却有些“唯物主义”的倾向——当然,他们还没有达到马克思老人家的历史高度的——但是像皇甫焌这样的官老爷却并不怎么相信世上有鬼。在见识了吸血“鬼”惨遭周翁放拔牙放血后,皇甫焌就更加地不屑于鬼怪之说了。
听皇甫焌提到安倍玉次的本事,送信回来的欧阳风立即回忆说起江枫被绑架的时候,有一顶轿子被人抬着飞上天的古怪事情来。
欧阳风先前没有和他们一起行动,后来又跟着江枫先行一步,连吸血鬼都没能瞅上一眼,所以对自己那天夜里看到的事情感到十分的惊异。相比之下,其他人就镇定了许多。
听了皇甫焌和欧阳风的话,蒋驭郎对这个前世仇家多少有了点底。思索了一番后,便带着人去了京都。安倍玉次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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