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也请了小鱼儿,让他和我们一起去——我们可以去吗?”
花月奴本来想说,孟家请客的时间有些晚,花无缺和江小鱼都太小,不适合去。但是眼前俩萌包子约好了,作了弊似的巴巴地盯着她瞧,两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和可怜。
被这么两双视线紧紧地乞求着,花月不怒就是有一副铁石心肠都要融化了,为这两小子化成绕指柔!
于是当天晚上,花月奴吩咐了下徐三叔给安平侯府的人送了口信后,就带着两包子去了孟家做客。
不想他们前脚后走,江枫后脚就上了花家门上来接儿子了。刚巧遇上准备给安平侯府送信的徐三叔,于是从对方口中得知蒋驭郎邀请了花月奴还有自家两儿子去做客的事情,顿时郁闷得不得了。
说起来,江枫就觉得憋屈得不得了。他在蒋驭郎面前一向是乖巧听话的,唯一不乖巧听话的就是在出使的大船上那什么了蒋驭郎,孕育了双生子。
那天在安平侯府,蒋驭郎明言禁止他将孟齐舍被蒋驭郎魂穿的事情告诉花月奴和别人,江枫就只好乖乖地听话,不将这件事告诉花月奴和别人。
结果导致的结果就是,当他实在想和蒋驭郎亲近得不得了,终于忍不住跑去花家,扭扭捏捏地向花月奴表达自己想去给蒋驭郎做个贴身保镖的时候,当场被对方喷了回来。
花月奴给的理由冠冕堂皇——你一个侯门世子去给一个小商人做贴身保镖?你不觉得丢人么?还是安平侯府缺了你的吃喝,需要你自己赚外快呀?
被当面喷回来的江枫,心里清楚,花月奴没说出口的话其实是——我老哥辛辛苦苦把你栽培成一代武林高手,你就用这功夫去泡别的男人?披麻戴孝还要整三年呢,你这痴情的保鲜期是不是忒短了点?
呃,“花月郎”其实已经死了超过三年了说……
明知蒋驭郎和花月郎、孟齐舍三者之间关系的江枫,面对花月奴的白眼是相当的憋屈,奈何承诺蒋驭郎在前,自己也只好憋着,再怎么欲言又止也不能吐露真相,让花月奴助自己一臂之力。
俗话说得好,山不转水转,凭他安平侯二世子的这张脸,那是在哪里刷不开呢?
偏偏就有这么个地方他刷不了脸,准确地说他不刷脸还没关系,一刷脸就引来黑脸无数。
这个“奇葩”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孟府。
不仅孟府两位当家孟卓夫妇,就连下面的扫地大婶都表示对江枫这张脸“恨之入骨”,求不要出现在他们眼前,免得他们忍不住操起手边的家伙就干出谋杀世家子弟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江枫对此表示很忧郁,就因为年少时拒绝过孟齐舍的爱慕——他除了客气地拒绝和疏远,就没干过伤害孟齐舍的实际行动——就被孟府的人给集体抵制了,否则就凭自己这张远比双生子还要萌(?)帅的脸,怎么会成为孟府最不欢迎的人呢?
还没有之一!
偏偏蒋驭郎借尸还魂在谁身上不好,就用了孟齐舍的尸体!
啊,江枫表示追妻之路漫漫长,他真的需要从长计议!
而现在,江枫站在花家的大门口,被通知儿子已经舍弃了他奔向了亲“妈”的怀抱,也只能颓然垂着脑袋,任由秋风将一叶枯叶吹落在头上,然后再吹起打着卷儿将这片叶子送去别处。
好寂寞,好寥落啊!
江枫好想对着圆月狼嚎一声啊!
可惜今天不是月圆之夜。月亮甚至还特别的小特别的弯,跟个小勾子似的勾在天边上,浅浅的一弯儿。
倒是星子们争相辉映颗颗明亮如洁白的宝石缀满银河。
花月奴端着酒杯坐在花园中摆放的酒宴小桌旁,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家两个团团聚在蒋驭郎身边的小包子,头一次有了骂这两小子“兔崽子”的冲动。
她当然没有骂出口,相反,随着时间的流长,她看着蒋驭郎用着平日不见的耐心陪着两个小包子,一面回答他们的问题把他们逗得嘻嘻哈哈笑,一面不失时机地将食物塞进两个小包子的嘴里。直到两个小包子都吃了个七分饱的时候,蒋驭郎还特意一个个抱起来掂了掂他们的体重,好像能从中“测量”出两个包子有没有吃饱似的。
这个举动无意又让两个小包子嘻嘻哈哈地闹腾了起来。
花月奴看着花无缺脸上难得露出的肆无忌惮的笑容,忽然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自己似乎也曾被自家老哥掂起来称量“饭量”的经历。只不过她是因为太贪吃,一时刹不住嘴,才被她大哥抱起来掂了掂,然后严令她不得再吃一点东西,为此还叫哑巴把她从桌上抱走,抱得远远的,只让她看着,却不再让她尝上一口。
对于吃货而言,这真是莫大的痛苦,难怪她会记忆深刻到现在。
说起来,她大哥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坏心眼儿。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