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被记住了。」一直没有出声的冬琅皱著眉,脸上有著少见的凝重。「先找个足够隐蔽的地方躲几天,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我能吐槽吗?现在谁不知道得先找个隐蔽处避避风头?这不有说跟没说都一样吗?
用力翻了个白眼,我把差点溜出口的吐槽硬是吞进肚子里,然后率先拉开车门,然后……
完全忘记现在这车子可是躲在暗巷里,而这巷子的宽度刚巧本来就不够一辆车子钻进去,阿布还是用折了左边后照镜做为代价才把车子塞进巷子里的我没有控制好力道,猛的一推车门就直接和水泥墙做了最亲密的接触,同时发出沉闷的声响以示抗议。
「……我不是故意的。」被这突发意外吓到的我愣了愣,转头很无辜的朝冬琅眨眼。
「先下车。」抬手用力揉乱了我的头发当作处罚,冬琅打开车门侧著身从缝隙中钻了出去。
那动作之灵活,让我想起一种名叫泥鳅,从头到尾全都滑不溜揪的鱼类。
尼玛!这缝隙只有我的手掌一个半宽!那货的身板明明比我厚实许多,这宽度连我要钻出去都得考虑考虑要不要削掉一层皮,他居然肚子一缩身体一侧人就出去了!完全没有半点被卡住的感觉!顺畅的就像刚上了油的齿轮!
羨慕忌妒恨地瞪了眼已经窜到车尾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的冬琅,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缩紧小腹,抓住车门边框侧著身子艰难的从门缝中挤了出去。
注意,是"挤"而不是"溜",所以等我终于脱离车子和水泥墙之间的狭小缝隙时,第一个动作就是用力揉了揉蹭在水泥墙上磨到发痛的胸口,接着才是故作镇定的把车子扔进空间里。
没办法,我忘记在车里目测的一点五倍掌宽还得扣掉车子外壳的厚度,所以就算已经做好準备但仍因为错估了车子和墙壁之间的距离,我完全是凭著意志力憋著一口气掂著脚尖,才免於陷入走到一半由于洩气而卡死在车子跟墙壁之间的困境里。
可等我直起腰準备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做时,眼角无意间瞥到掉落在巷口的后照镜,猛地想起一件不算重要的事。
转进巷子里时由于巷子宽度太窄,阿布为了预留出去的通道而将车子偏向左边,於是左边的后照镜就此光荣牺牲,但右边的后照镜却完好如初。
由此可以证明右侧的门打开后和墙壁之间的空间比左侧的大,所以身体比我厚实的冬琅能够那么顺当的下车离开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那么我为什么蠢到不从右边下车,而非得憋著气走左边?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默默决定把这个发现吞进肚子里,同时安慰自己没注意到很正常,毕竟当时我的注意力都在磕了一路的屁股上,而不是跟我同样坐在左侧的阿布身上-我绝对不承认好不容易挤出来后,看见比我晚下车却比我早站在冬琅身后的阿布深深的忌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