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像扒了皮的青蛙仰躺在沙发上,她双手被白衬衣绑着,长睫毛微颤,星眸紧紧闭着,不看!不听!
霍擎天虚跪在她身上,将她夹在他腿间,那丑陋的物什离她的脸只有几厘米距离,她甚至还能闻到那股子味道。
他全身微微绷紧,肩胛骨却又扩张,自给自足,手腕不断转动,眸子深邃黝黑,居高临下如帝王般俯视傅染秀美清丽的脸庞……
或许是生过孩子的原因,她肤色比少女时代更通透白皙几分,人也丰润了,尤其是胸前那两座雪峰,终于达到他一手不能掌握的程度……
想着,霍擎天的鼻翼加快扇动,呼吸显得更急促,时而伴随一声不能抑制地低吼。
室内灯光下,他的鹰眸亮得慑人,黑发熠熠闪光,两鬓都被汗水打湿。
整个过程进行多久了?傅染不知道,她不敢睁眼,因为那恶心至极的东西就在自己的脸部上方,更显狰狞,更显丑陋。
傅染始终想不通,为什么霍擎天五官那么英俊完美,全身肌肉也均匀好看,那东西偏偏那么难看丑陋,恐怕是他全身唯一的败笔!
她讨厌,她厌憎,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痛苦煎熬间,傅染忽而想到日本大雪山那个雨夜,美到不可思议的夜,满山鲜花开遍,她痛到极致,怕到极致,心里却是欢喜的,因为自己终于能满足他……
欢喜到就算身体被撕裂,欢喜到血一直流,她也牢牢攀附着他的脖颈……
经年逝去,心境却大不相同。
数不清过去多久,他的吐纳终于到达一个濒临爆破的境界。
伴随着一声狂兽般的低吼,他慌忙抓过茶几上的抽纸,但已经来不及……
傅染冷冷睁开眼,长睫毛颤啊颤的,上面粘着未知的可疑液体。
她眸子如深潭幽冷,“够了吗,我踢肿的,我认了。现在消下去了,两清了,放开我!”
她的目光似冰冷的刀片,寸寸凌迟着他的心。
霍擎天微抿唇,沉着眸,将傅染脸和脖颈上的东西擦干净,然后解开绑住她手的白衬衣,扶起她。
傅染一把推开霍擎天,闷头朝门口冲去。
门仍然打不开,她冷冷回视,眸底隐有水光浮动。他眸色一黯,寻到遥控,将门打开。
整个过程,就像一场哑剧。
傅染遮住脸飞跑,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脸上的泪。
回到偏院的卧室,她直冲进浴室。有点热的水洒在头顶,冲刷她的全身,驱逐掉他的味道……
但为什么,她仍然感觉自己被他的味道满满包围着,灌溉着,就算把皮都搓烂了,也无法摆脱……
好恶心,好恶心,傅染缓缓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间……
想到他曾碰过其他女人,她就觉得好恶心,好恶心……
将身上肌肤都搓红后,傅染随便套了件衣服走出浴室,哪知刚踏出浴室门就看见桌前的苏炎。
她整个人都有些累,蹙眉道:“下次进我房间请敲门,谢谢!”
要是凑巧撞见她在换衣服,那不知该怎么尴尬。
苏炎望见沐浴后清新怡人的傅染,眸色一深,他走近她,凑下头附在她发顶嗅了嗅,倏地问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味道?”
令人讨厌的味道!
傅染的心一激灵,难道苏炎是属狗的?
她不动声色嗅了嗅自己周围的空气,没有啊,也不应该有啊,霍擎天并没有真枪实弹的碰她,只是把那些东西弄到她的脸上、下巴上……
更何况,她还洗了个澡!
“沐浴露的味道吧。”她答得镇定,神色未闪躲。
“哦,”苏炎退开一步,正经道,“傅染,我要去参加个聚会,需要个临时女伴,借你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