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中的拘禁还未解除,一行人就随太子出关去了北魏。
白萱知道,此行凶险,她可能是一去不复返了,可她却没有挣扎的能力,没有逃开的勇气。
北魏,这个陌生的国家让她惶恐,有种说不出的惧怕。
马车里门窗紧闭,有炭盆加温,有热茶暖身,有锦被裹体,白萱依然在微微颤栗,冷得发抖,仅是初冬就如此寒冷,她真不敢想象那个天寒地冻的国家。
凤曦一直望着白萱蹙眉沉默,眸光深寒许多不明之意,似是怀疑,似是痛心,却也伪装得云淡风轻,只显了一丝留恋。
见她缩在被中捧着热茶,于心不忍地将她抱到自己怀中,贴着他的胸膛以身暖她。
如此贴近的两人,如此相近的两心,却是隔着一片未知的重障,即使水汝胶融,即使两体合一,却未能让他感受到那种不可离分的痴缠。
他们,依旧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很冷吗?喝点高粱酒,可以御寒。”自那次半醉之后白萱就不肯再碰酒,凤曦举杯贴近她的唇瓣,只好哄着她喝。
锦被之下,他的右手掌已经钻入她的衣物,想探索她的体温,仿佛通过温度传输才能让他感觉到她心里的热度。
在她那次高烧之后,他知道她已经不同了。
白萱摇了摇头,放下掌心捧着的已经温了的茶杯,自被下将他的手掌拖出,掰直他弯曲的手掌,细细的研究起他的手掌。
掌背的皮肤虽不白希却滑嫩如女子,可掌心却是出奇地粗糙。
“练武很辛苦吧。”
她摩挲着那些因握剑而生的厚茧,食指指尖顺着他的感情线一路划走,“都说骠骑将军多情滥情,右手却长了一条如此坚贞不渝的感情线。”
一顺到底的感情线,没有任何分支分岔,到底是右手掌,不甚准确。
“左手也一样,阿萱还会看手相?”
凤曦像是读懂她内心的潜台词,一口闷掉杯中的酒放下杯子摊开左手,一样的纹路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男子看的是左掌吧。”
白萱分出一只手去握他的左手,细细打量一番才浅笑着将视线拉回在他的右掌,“你的左手没有显著的茧子,光滑细腻胜过右手太多,可我却更喜欢你的右手。看,这颗血痣像不像一滴血泪?”
靠近感情线中断的地方,有一颗泪滴大小的红痣,摸不出来,却鲜红如血。
会想看他的手掌,是因为记忆中白璇也曾这样窝在他的怀中摸着他掌心的茧,为他心疼,那时的他似乎才十五,每日刻苦习武,连夜苦读,只因他是风家的独子,必须扛起凤家的未来。
那时的白璇才十一,不懂手相,不懂他掌心的纹路,只是摸着那些茧子水泡落泪。
“这更像一滴血,随着年岁的增长越发地醒目了,有时一个恍惚,还以为掌心破了个伤口,涌出这么一滴血来。”凤曦勾着唇角说着,将脸靠近她的脖颈,细细地摩挲,深深地呼吸,享受被她的气息包围的幸福满足感。
果真是好过一切香粉,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白萱没有开口,只是无声地将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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