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秦淮,一条河的名字。
他的姐姐喜欢叫他秦二,无关辈分,仅仅只是出于调侃。
皇帝爱叫他二胖子,并非调侃,仅仅因为是将他当做了值得寄托的后辈,所以希望他是个有福的人罢了。
但他并不算很胖,无论是身材或是野心。
因为从未真正想要称王称霸,或许在午后闲暇时会对姐姐玩笑两句,但至始至终都只是玩笑。
然而大局并不允许他再一厢情愿下去,时势造英雄,谁都不会有人注意到被英雄踩在脚下的经验宝宝。
黑夜将至,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只有真正的赢家才能看到破晓……
就在这一夜伴着雷雨入眠的秦二做了个很荒唐梦。皇帝遇刺,太子登基,秦张两家满门被屠,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太子手提秦大的人头,脚踩着秦川的尸体,一边命人用铁鞭抽打着哀嚎不止的张齐,一边嘲笑着秦二的不自量力。
鲜血染红了太子那身金灿灿的九龙袍,红黄相交显得有些恶心,他却毫不在意的站在高处狂笑不止。张嫣的脑袋被做成酒杯供人观赏,龙椅上的图腾正张牙舞爪的炫耀着自己的新主人。 一声令下,刽子手像是切西瓜般砍下秦张两家家将们的脑袋,随意的扔在皇宫门前堆成京观,铺天盖地的血红吞噬了秦二眼前的一切。
……
“去你娘的太子。”
醒来时冷汗早已将浑身沁湿,秦二一挺身就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脑海中各种血腥残忍的画面还在眼前扭曲盘旋,若不是苍晔站在身旁不停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秦二真的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辱骂太子可是死罪。”
“任何人,敢向我家伸手,都得死!”秦二的双眼此事已经布满血丝,他抬起头看着苍晔的脸,面带狰狞冷声道:“我是说……任何人!”
苍晔从未想过这个和煦小子也会露出这样杀气腾腾的一面,那冷的像根冰锥子似的目光真的应该出现在一个十二岁少年的眼中?虽然他早就把面前这小家伙当做了怪物,但抓破脑袋也想不透,是怎样的过往才让这个孩子目光如刀?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陛下需要一个聪明的院长,但不应该是这种畸形的早熟,他要杀谁都无所谓,但前提是绝对不能失去理智。苍晔搬了张凳子坐下,凝视着床上的秦二郑重说道:“你没杀过人,你不懂。一个人这辈子只能杀一人。再杀第二个,就不算‘杀人’了,那是只知道屠戮的畜生才干的事。”
“杀几个畜生不需要背负心理负担。况且,杀人的是‘纠察院’的院长,不是我!纠察院需要一个会杀人的院长。”
“但愿你的刀真的只是用来屠猪宰羊……”苍晔说完便陷入了沉默。
……
今日罢朝,百官一直到早上才收到消息。一众人聚在尚和殿前交头接耳的讨论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罢朝,这种情况已经十多年未生过了。张大海前来宣旨,说皇帝身体不适休朝一日,有急奏可以交由他传递。众臣闻言只好打道回府,但不少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了内幕。
从皇帝身边的奉茶侍女口中传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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