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眸光撇向一边,“这种事,并非只有我一个人做得来,别人也可以。”
话落,他转身就要走出去叫季黎明。
荀久赶紧唤住他,犹豫半晌,“那……那你能不能闭上眼睛?”
“可以。”扶笙回答得干脆爽快,“反正闭上眼睛,摸到哪里我也不知道。”
荀久:“……那你能不能做睁眼瞎?”
他问:“什么是‘睁眼瞎’?”
“就是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
他很不解,“看见了就是看见了,如何能自欺欺人装作没看见?便是我告诉你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信吗?”
荀久磨牙,“……我能不能打死你?”
扶笙沉吟片刻,答:“若你不想出来的话,可以。”
荀久白眼一翻,险些吐血三升晕过去。
最终的最终,二人终于协商好。
扶笙走到荀久正后方蹲下身轻轻替她剥去沉厚的铠甲。
指腹触及到荀久白皙的后颈时,一股奇异的电流顷刻从指骨蔓延至全身,仿若终年不化的高岭雪山之巅燃起熊熊火焰,那些冰冷的,坚韧不可撼动的冰块一点点融化开来。
身子顿时僵住,扶笙没再继续。
整个大殿又沉寂下来,唯有他紊乱稍显局促的呼吸尤为明显。
后颈是个敏感地带,荀久被他这么一弄,从上到下一股酥麻的感觉。
她扭了扭身躯,不满地嘟哝,“你干嘛停下?再慢,我可就彻底陷进去成泥人了!”
“我……”
在荀久看不到的角度,扶笙面上滚烫,火烧一般将薄红蔓延至耳根,将他清俊的面容添了一层瑰丽艳色。
这样窘迫的秦王殿下,从未有人见过。
“这样脱不下来,我去拿匕首。”扶笙找了借口站起身,趁机喘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火热的躁动。
拿着匕首再回来时,扶笙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凝淡然。
挑选好了角度以后,他心中默念清心诀,成功将荀久看成一具尸体,从容地替她划开铠甲衣。
他动作熟稔,为她保留了中衣,但都没什么用,除了上半截衣服还算干净,其余的全都沾染了淤泥。
在扶笙的帮助下终于爬上来的荀久嫌弃地看了脏兮兮的自己一眼,正准备好好研究研究险些埋了她的这个大坑,就听见空旷的大殿某处隐约有机关复位的“咔擦”声响动,眨眼间,之前陷下去的地板砖迅速合拢。
荀久试探着踩了两脚,纹丝不动。
若非自己一身的淤泥,她几乎怀疑方才只是一场梦。
扶笙听到机括复位的声音时朝着四周看了看,眸光微微闪动。
偏过头,他立即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难得的语气平和,“先回去沐浴。”
荀久再没反驳,将那件带着微涩冷竹香的华贵锦袍往身上裹了裹,随着扶笙一道走出门。
站在外面许久的季黎明一看见荀久裹着扶笙的外袍,顿时双目一亮,淫/邪笑道,“啊!你们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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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下巴】以久久的性格,目测她不会乖乖待在秦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