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不否认。”荀久微笑,“可文君殿下方才说了,宫义所中的铩羽毒只能从伤口入侵,也就是说,宫义身上除了方才划破的指尖伤口,还有别的伤口是吗?”
“那是自然。”奚恒淡淡瞥她,自信道:“本君亲眼看见阿紫姑姑一剑刺伤了宫义,所以,宫义胸前有一个伤口,而那个伤口,就是铩羽毒入侵的途径。”
“文君殿下此言当真?”荀久笑问:“您真的亲眼所见阿紫姑姑刺伤了宫义?”
奚恒隐约觉得荀久这话问得莫名,却又找不到奇怪在哪里,皱了皱眉,他道:“难不成久姑娘质疑本君在女皇陛下面前撒谎?”
“撒没撒谎我不知道。”荀久笑容变淡,“但我知道‘眼见为实’。”
“此话怎讲?”女帝半眯着凤眸。
荀久答:“既然文君殿下一口咬定他曾经见过阿紫姑姑一剑刺伤了宫义,那么何不让宫义脱了衣服当堂验证他胸前究竟有没有文君殿下所说的伤口?”
荀久话音还没落,陶夭夭当先红了脸,面色尴尬地出声道:“久姑娘所言实在是有些欠缺考量……”
陶夭夭一说,众人也都反应过来。
女帝跟前,让宫义一个男人脱衣服当堂验证,的确有些出格。
荀久看出了众人的顾虑,接着道:“当然,让宫义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了衣服是不可能的,女皇陛下可以派几个心腹带宫义去偏厅,到时候别说胸前,便是从头到脚都可以脱了衣服仔细查看,免得错漏了某个不起眼的伤口误了真相。”
奚恒闻言嘴角一勾,偏头对女帝一揖,“陛下,臣非常赞同久姑娘的说法。”
女帝转眸望向羽义,“你觉得呢?”
羽义伸出拇指抹去嘴角宫义的血迹,一时心中踌躇。
刚才奚恒把那晚的事抖出来的时候,他险些便招认了,可是殿下却突然说奚恒这是在讲故事。
而眼下,久姑娘的神情淡然至极,分明不在意宫义是否会被查出伤口坐实阿紫刺杀的罪名。
羽义实在想不透,殿下与久姑娘,究竟在唱什么双簧?
蓦然想起宫义方才让他喝下毒血时的情形,羽义突然觉得宫义也表现得那么淡然,应该是早就知道内幕了。
想通了一切,羽义抬眸迎上女帝的目光,轻声答:“臣也觉得久姑娘此言有理。”
女帝接着又问了扶笙和澹台引的意见,那二人均表示无异议。
女帝这才挥手示意两个皇室禁卫军带着宫义去了偏厅。
众人放轻了呼吸等着。
不多时,其中一名禁卫军匆匆跑回来禀报:“启禀女皇陛下,除了刚才划伤的指尖,宫大人全身上下并无任何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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