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于是董卓就将刘风在朝堂上的表现说了一遍,然后问道:“你说这刘风到底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百官全都为他求情,我又该如何处理此事?”
李儒闭上眼睛思考,董卓也不打扰,片刻之后,李儒睁开眼睛,笑道:“岳父大人不用担心,这事很容易解决。”
“你说。”董卓表示自己要听详情。
“几年前第一次见到此人,小婿就说过此人圆滑,现在正是如此。”李儒笑道,“他从出发至入狱,都是在演戏,所求不过是名声,在士林中提高声望而已。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此行是否能成功,所以只身前来。他是异人,会稽也是一点点打下来的,就算杀了他,夺了他的官职,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反而成就了他的名声。”
“也就是说他在耍我。”董卓根本就没有抓住重点,而是在乎自己的面子。
“也不能这么说,岳父大人是当局者迷,我作为局外人,所以才能看清。而且他所作所为也都没错,因为他是来朝贡的,天下诸侯都在关注着此事,岳父多想想是必须的。若非明白他的为人,还真就被他糊弄过去了。岳父想想,就算他大骂岳父,可骂的是什么?”
“皇帝面前专横跋扈,残杀宗室。”董卓想了想道。
“不错,所以我说他是为了名声而来,但是他又不想往死里得罪岳父,所以是从宗室出发,以一个皇室成员的身份说出那些话,也故意不去提之前联盟的事。否则的话,残杀忠良等罪名都会被提及,安到岳父大人的头上。至于朝中大臣们为其说话,这是必然的,还是因为刘风是为朝贡而来。他们要是不想背上擅杀的罪名,不想让各地诸侯对他们更敌视,就必须让刘风活下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董卓想想还真是,于是追问道。
“简单,他表现出一副和岳父决裂的样子,要的是名声,我们就不能让他趁意,就照目前的情况,关上几天,但是期间岳父大人要去看他几次,最后再亲自前去,把他放出来,给他升职,他就摆脱不了投靠岳父大人的嫌疑,自然会被孤立。”李儒自信道。
所谓“投靠董卓”是不可能的,真正的想法是让关东诸侯觉得刘风已经和董卓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但这两个词,李儒可不会在董卓面前提及。
“他在朝堂上骂我,我还要给他升官,想想真是不甘。”董卓很是不满这个结果。
“岳父大人不要生气,这刘风再蹦跶,也不过是一介异人,远在江东,没什么利害冲突。咳咳……”李儒又喘起来,“岳父大人需要小心的,还是朝堂的那些人,他们必然不会甘心岳父大人主掌朝政,一定会暗地联结企图赶走我们的,岳父大人一定要小心、还有,长安城里我们西凉军不足,并州军太多了,最好是将李傕等人调回来,以防不测。”
“文忧放心,朝廷大权牢牢掌握在我手中,不会有事的。况且有奉先保护,谁能动得了我?文忧身体不适,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董卓可不想听到自己一手掌握的朝廷在李儒嘴里全是隐患,急忙离开,他自信对朝廷的掌控还是不错的,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见,对李儒的这些话自然听不进去。
“咳咳,握担心的正该是吕布啊,要是他叛变……岳父大人变了,再没有了之前的进取心,又狂妄自大,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唉,反噬越来越严重了,已经手无缚鸡之力,脑袋也不清醒了,希望在好起来之前局势不要恶化的那么彻底。”董卓走后,李儒喃喃道。
……
就在董卓向李儒咨询刘风的问题的时候,回到家里满腹心事的王允也在想刘风在朝堂上的表现。
他不相信,那个被先帝如此重视以致能将最喜欢的皇子托付给他的人,会是这么个莽夫。
良久,他那双紧闭的眼睛睁开,熠熠生光,嘴角也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