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虚言。”皇后已经小产了,不管是不是冯落樱,都得有人给皇后一个交代。
太后这一语,虽看似是为了冯落樱确认两人供词,但实际却是提醒那两人,事发突然,不定有人真看见了什么,现在只要她们一口咬定就行。
二人相视一眼,心知太后素来偏爱皇后,而今太后也已摆明不管实情如何,她都是站在皇后那边的,何况两人一开始就说看见了惜嫔撞到了皇后,如果现在再改供述,便是欺君之罪,二人低眸咬牙,异口同声道,“臣妾确实看见是惜嫔撞倒了皇后娘娘。”
这厢话定,再度将冯落樱推上了刀尖,太后偏袒之心如此明显,但凡还想在宫中生存的,都不可能为了她和太后作对,何况现在已有两位妃嫔站出来指证,就连皇后本人也是一口咬定就是她,偏偏当时情况突然,她根本找不到其他人证。
情势愈发不利,冯落樱皱眉间思绪飞转,却着实想不到其他法子,正是时,便见得朱游远大步而来,奋力一掷,将手中人扔到在地。
众人不解情状,皆是一愣,便听得朱游远沉声斥语,“狗奴才,还不快老实交代!”
宫中皆知,哲王性子是极为亲和的,对下人也多是笑颜以待,见得他如此愤怒,众人也能看得出那被揪来的青衣宫人定有蹊跷了,当下便都往那宫人看去。
而皇后则是拳手一紧,皱了眉头,却是下意识的避开那宫人探视而来的眼神。
朱游远冷冷的打量了榻上人一眼,复而却是一脚踹上宫人,“还不交代?等着吃鞭子吗?!”
那宫人颤了颤身,紧接着便是哭得声泪俱下,看向太后,“奴才知错,奴才知错,奴才也是逼不得已啊!”
太后不明情状,便看向朱游远,“这是怎么回事?”
朱游远抱拳作礼,“母后,此人乃是荣华堂的下人,因其留下的脚印大小和他鞋底沾上的木屑,儿臣已知正是他夜入荣华堂,锯断桌案伤及母后。”
那青衣奴才连忙叩首告饶,“奴才不是有心的,只是主子胁迫奴才,说奴才若不照做便要了奴才的狗命,奴才命贱死不足惜,可怜奴才家中老母,还指望着奴才养活,奴才实在是不想死,所以才不得已为之,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啊!”
朱佑祁龙颜大怒,但既然朱游远将人带来了,便是难得查出主使的机会,而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一切都是皇后的主意,试问敢在宫里肆意危人性命的,舍她其谁?“朕问你,到底是谁指使你伤害太后的?”
那宫人颤着身,抬首望上座瞥了一眼,便连忙又低下头去,“奴才不敢说!”
朱佑祁眸冷如冰,“你敢抗旨?别忘了朕才是宫里的主子,别人能要了你的狗命,难道朕就不能?如果你老实交代,朕还可以饶你不死,倘若你执迷不悟,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
“奴才知错,奴才这就说,”那宫人被斥的浑身一颤,抬起头怯怯的打量着上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