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光的手段,又不免羞得难以睁眼。
而她更是没有想到,以自己的姿色和家世,竟要沦落到用媚药来博人欢心,但对方到底是一国之主,李淑欣咬了咬牙狠下了心。
吴府,夜,袁成一脸沉郁的进了屋,而那厢冯落樱正准备更衣就寝,见得来人连忙仓促拢好衣裳,如意刚想斥责,可对上袁成那异常沉闷的脸色,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冯落樱淡然套回外衫,“坐吧。”
袁成没吭声,落了座,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冯落樱,一面应道,“娘娘猜得不错,吴家确实牵涉在了军饷贪污一事中,而且不只吴家,文家也在这其中分了一杯羹,就在刚才,文府派人过来了,这封信里列的全是吴家具体的贪污数目以及收纳日期,吴太师很是生气,回了文家来人一句话,‘我吴家要是出了事,你文家一样逃不掉。’”
冯落樱将那信粗略过了目,其最末的总计数额比朱佑祁告诉她的,少了一半多,这一半想来应该就是文家吃掉了。
事情果然发展成了最坏的结果,冯落樱眉头紧锁,将信收好放于桌案,“如意,去请吴夫人过来。”
“是……”
其后未久,准备入睡的吴夫人便被紧急请到了客房,彼时冯落樱食指有律的笃笃敲着桌案,吴夫人行至身前礼了身,可冯落樱却似并未听见一般,依旧是垂眸凝视着桌上那封信。
良久,听得冯落樱叹了一声,“如意,你们先退下。”
如意和袁成应声退了,冯落樱方看向屈身的吴夫人,上前扶了她起身,又将其引至身旁落座,“我这儿有样东西,想请义母过目。”
说话间将那封写着吴太师亲启的信笺递给了吴夫人,吴夫人疑惑的打开信笺,却只一眼,脸色瞬变,拿信的手微见一紧,抬眸看向冯落樱,扯了扯唇角,“不知娘娘这是?”
冯落樱将信又收了回来,“明人不说暗话,义母很清楚皇上派我来的真真目的,所以才安排了这么多婢女里外守着,便是连我如厕时也是不曾松懈。”
吴夫人笑脸微僵,眸色见深。
冯落樱将信重新搁置,微皱了眉头看向吴夫人,“但恕我直言,义母聪明反被聪明误,千算万算却算错了人。”
“……”吴夫人眉峰微挑,不置一词。
冯落樱则是凝神郑重道,“义母可知这信是文家送来的?”
“……”吴夫人柳眉微蹙,似有怀疑。
“可文家与吴家并无瓜葛,而今文家突然送来此物,义母觉得是谁的意思?”
话止于此,吴夫人怎会不知是李家属意的。
见得吴夫人脸色有变,冯落樱叹了一声,“文家身为兵部尚书,军饷一事岂能瞒得过他?可既然文家都已经知道的事情,李家又岂会不知?既然李家早便洞悉却一直秘而不宣,义母觉得是李家对吴家留有情面,或是一直暗中掌握证据伺机一口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