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六点了点头,眼睛一转,忽的一把抓住了算账先生的衣领,阴狠的说道。
那算账先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似有大事,赶忙应答着,招呼着正在大堂打扫的侍从去叫人。
砰!
也在这时,李巴山一脚踹开了后院的大门。
但见后院中正忙碌的热火朝天,有两个武夫打扮的汉子正搬运着梨木箱,更有两三个胭脂美妇在指挥着侍女收拾床被铺卷。
后门四敞大开,门外停着一辆已经装了半车的马车。
只不过,后院中的人虽多,却不见掌柜的。
“果然是他!”
李巴山见此,心中明朗,登时知道定是这风雨楼的掌柜下的毒,当即他心中泛起了一抹杀意,大步走了进去。
“你谁啊!怎能胡乱私闯!”
“出去!出去!”
……
院落中的人被踹门声一惊,纷纷朝着李巴山看来。待李巴山进门的时候,美妇忽的叫嚷了起来。
李巴山并未理会,仍旧朝着里面走去:“你们家掌柜的呢?”
“抓了他!”
正运东西的武夫闻声眉头一皱,两人对视了一眼,忽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朝着李巴山奔来。
显然两人已经得了消息,见李巴山独自一人来寻掌柜,定是知道事败,这才要拿下李巴山,给他们的离去争取时机。
砰!砰!
只是两人还未近身,就被疾步冲上前的李巴山踹翻在地,抱着肚子在地上嗷嚎喊疼。
“找死!”
武夫倒地的同时,正有一负剑的汉子护持着掌柜的从屋中走出,待掌柜的看到来人是李巴山后,先是一震,紧接着退后了一步。负剑的汉子见此登时大呼一声,抬手拔剑,朝着李巴山刺去。
“嗯?你是张修的侍卫统领?”
李巴山见此心头杀意更浓,忽的意识到这件事情和老山羊肯定有联系,当即脚步一转,避开了那汉子刺来的一剑,快步走向了后门,在风雨楼掌柜的将要夺门而出之前,横档在了后门前。
这汉子他昨夜见过一眼,也知道对方的身份。今日在这里见到他,难免李巴山多想。
砰!
两扇门板重重的关上,李巴山反手一拉门栓,将后门关上。
“完啦……”
风雨楼掌柜的见此失声一喊,在也没有了注意,慌张的退到了后面和妻妾站到了一起。
那持剑的汉子没想到李巴山竟认得他,眉头渐渐皱起,眼中寒光凛冽:“既然认得某,还敢来劫我的家眷,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家眷!”
听这人一说,李巴山心中有又疑惑。不过他并未迟疑,在对方第二剑刺来的时候,忽的拿起了后门前的一杆铁锹,猛的朝着前方拍去。
砰!
他出力极大,在铁锹和剑接触的时候,没有丝毫停顿的将剑砸落,待铁锹落地时,握着锹杆的手猛然朝前一送。
铁锹趟地疾行,溅起了一层土砾,瞬间来到了那汉子的双腿之间。
砰!
李巴山在那汉子正作势前冲时,忽的支起了铁锹,只听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而后后院中传递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院中的掌柜以及那两个武夫看的面色苍白,下意识间夹紧了双腿,浑身颤个不停。
“说!为何要下毒害我?”
李巴山将手中的铁锹扔在了地上,一步逼到了掌柜的近前,怒声喝到。
“费……费三是我外甥,若非你派人暗刺米师,他怎会被连累而死!所以我要杀你,只可惜的是,昨夜你竟没有坐在那个位置!”
掌柜的被问的一颤,心中忽的生出了一抹悲悸,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当即说出了心中的真实想法。
他一旁的妻子也跟着吼了起来:“小子,你若是识相的话,就快点离去!要不然不仅米师饶不了你,我那外甥的父亲也饶不了你!他可绵竹县县令费诗……”
“哼!我管你是谁!”
李巴山冷声一喝,正要出拳杀人时,耳朵忽的一动,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从远处走来,当即暗暗一叹,知道这件事情不能义气而为,只能交由官府审判了。
哗啦!
他的声音刚落,门外满眼怒火的甘宁带着一干衙役冲了进来,他扫了眼院落中的众人,对着李巴山微微点了点头,径直走向了掌柜:“肖老头,你胆子不小,竟敢害我妹妹!”
甘宁何等人物,又哪里受过如此的气,他虽是在质问,但眼中已经泛起了凶戾杀气,若非他是蜀郡郡丞,此刻已经拔刀杀人了。
那肖掌柜的吓的一颤,他虽敢在李巴山面前硬气,却不敢在甘宁面前,被这么一问当即跪在了地上,失声喊道:“大人,这可是误会啊!我只是要替米师杀了这个刺客而已,哪曾想他竟和令妹换了位置……”
砰!
不等肖掌柜的说完,甘宁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眼神中略有诧异的又看了眼李巴山,沉声喝道:“王六你特么的是傻子么?将这些人统统给老子带走,风雨楼也给我封了!我还没有见过,敢害我甘宁的人呢!全部打入死牢,我要亲自问审!”
本书来自 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