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叶信轻声说道。
“他还活着。”太清玄知摇了摇头:“玉义是我的老朋友了,几年前,他步入了寂灭境,而且他的元脉衰竭得很快,我的意思是,让他继续坐在左护法的位置上,也可以安享天年,反正不需要他象年轻时那样去外面卖命了,可他不愿意拖累外门的脚步,一定要卸掉左护法之职,去思乡城居住,我拗不过他,只好放他走了。”
“思乡城在哪里?”叶信问道。
“在南边,过了山就到了。”太清玄知说道:“在思乡城里居住的,都是我太清宗弟子的家人,把他们都迁移过来,也是为了解那些弟子的心结,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在这里修炼,渐有所成,家人却在远方过着煎熬的日子,但凡有些良知,他们的心是静不下来的,不如索性把他们的家人都带过来,解了他们的后顾之忧,这样才能更加精进。”
“定下这个规矩的前辈,有着悲悯天下的情怀。”叶信说道。
太清玄知用异样的目光看了叶信一眼。
“我……莫非我说错了?”叶信说道。
“你说的这位前辈,就是我的师尊。”太清玄知说道。
接着,太清玄知绕过影壁墙,缓步向里走,到了前院后,他的眼神变得复杂了,再次叹了口气:“物是人非啊……玉义离开后,我每次走到这里,都恍若看到他笑着从里面迎出来……叶护法,以后你有空闲,替我去思乡城看看他。”
“太上放心,这是叶某应该做的。”叶信说道:“而且也正好向前辈请教一些事情。”
从前面巨大的拱门上,就能看出护法堂有多大,单单是前院,已分成了内、中、外三个区域,沿途看到了不少修士和仆从,他们没资格凑过来向太清玄知请安,噤若寒蝉般站在原地不动,等太清玄知和叶信等人走过去好久,才满脸诧异的窃窃私语起来。
走过前院,一直走进中堂,太清玄知看到厅内正中的方桌上摆着一个匣子,他快步走过去,直接把匣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枚半个巴掌大小的玉珏,反手扔给叶信:“这是你的护法印,收好了,很多事情都用得上,等有一天,你高升了,离开了护法堂,你的护法印会被封印在影壁墙里,然后你的影像将得到后辈弟子的瞻仰。”
叶信的指尖不由抖了一下,高升?升什么?他已经是左护法,升到了极点,莫非他还能升为太清不成?而且太清玄知为什么要这样说?
太清玄知见叶信陷入了沉思,肯定是感悟到他的话并不是无心之言,嘴角略微露出笑意。
这时,一个中年修士急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倒在地:“见过太上。”
“他叫方守逸,修为不错,是左护法堂的大管事,也是外门的金袍客卿。”太清玄知向那中年人点了点:“你应该听出来了吧?呵呵呵……他也姓方,是我远方的侄孙,早年间发现他很有根骨,便把他带上山了,你现在没有自己的班底,先将就着用他几天吧,如果觉得他不听话,那就把他敢走,不用顾虑我的面子。”
那中年人抬起头,满脸都是惊骇之色,呆呆看着叶信。
“见到本堂护法,不施礼请安?愣在那里做什么?”太清玄知喝道。
“守逸见过左护法。”那中年人急忙说道。
“方兄请起。”叶信说道:“叶某初入太清宗,什么事情都不懂,以后还望方兄多多指点。”
“你把他当成仆从即可,没必要这么客气的。”太清玄知说道,随后他又顿了顿:“算了,这是你护法堂的事,而且各人有各人的风格,我不好多管。”
“原来是……叶护法!”那中年人显得很是惊疑不定,这事情太出乎意料了,不是说北山列梦被升为左护法了么?怎么莫名其妙换了个人?!
叶信这个时候明白太清玄知为什么亲自带着他过来了,如果他自己来,估计连大门都进不去,难道扯着嗓子喊我是新任的护法么?让其他修士带着过来,又未必能镇得住这个方守逸。
太清玄知是个老于世故的人,叶信初来乍到,想把事情运转起来,必须有能用得上的人,方守逸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他的身份很特殊,只要真的愿意为叶信跑腿卖力了,会为叶信挡住很多麻烦和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