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信低下头,盯着那只蠢笨的小鸡仔,小鸡仔显得颇为执拗,一定要爬上去,两只脚拼命的挠动着,良久,叶信无可奈何的吁出一口气,算了,反正他还养了天诛莲、养了五灵丹牛,养了寻宝貂,再多养一个也不算什么。
叶信伸出手,把小鸡仔放在掌心中,也是怪事,一旦接触到叶信温暖的掌心,小鸡仔立即就变得慵懒了,它扭扭身子,很舒适的趴在叶信的掌心中,随后一双眼睛就眯了起来。
叶信摇摇头,准备把小鸡仔重新放在了桌子上,只是他的手还没离开,小鸡仔已被惊醒了,它发出抗议一般的叫声,一跳一跳的要重新回到叶信的掌心里,似乎已赖定了叶信。
叶信把手放下,让小鸡仔跳上来,扰人的叫声马上消失了,小鸡仔先是侧头认真的看着叶信,然后眼睛又一点点合拢。
“听说天域中有托塔天王,呵呵……人家托的是玲珑宝塔,我托着这小东西算怎么回事……”叶信叹道。
“主上去过天域?”凰叔大吃一惊。
泥生想去的灭法世与天路虽然只差一步,但根本上是两回事,而天路与天域也同样是两回事,天域是天路的尽头。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叶信淡淡说道:“凰叔,我知道你有大来历。”
“我这点渊源又怎么能与主上相比。”凰叔急忙说道。
“我就开诚布公的说几句吧。”叶信说道:“凰叔,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山炮,那么就要付出真心,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来,山炮这个人纵使有再多不是,但他满怀赤诚是做不得假的,以后,他绝对不会辜负你。”
“我明白的。”凰叔说道。
“可如果……你要利用他……”叶信顿了顿:“不管你今后逃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出来,然后用最残忍的办法杀掉你!不止是你一个,等我有幸进入天路,我还会寻找你那少主的家人,呵呵……我有时候是很宽容的,如果有人触犯我的底线,我并并介意变成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主上,你多心了。”凰叔苦笑道:“我已将要步入寂灭境,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现在我唯一的想法,是不能让少主的传承断绝,我又怎么会谋害山炮?而且……他现在的基业,也是我辛辛苦苦帮他打造的,说实话,他真的没什么能让我利用的地方。”
“如此最好,就算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呢,我的习惯是把丑话说在前面。”叶信说道,随后他思索了一下:“还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你好像不太喜欢我,对吧?”
凰叔呆了呆,再次露出苦笑:“确实……有那么一点……”
“为什么?”叶信问道:“我难为过你?”
“不是这个……”凰叔犹豫片刻,随后猛一咬牙:“主上,那我实话实说了,还望主上不要介怀。”
“说吧。”叶信说道:“你把这个解释清楚了,我才能相信你真的是要帮着山炮。”
“象主上这样以杀入道的大能,我听说过几个。”凰叔说道:“他们确实厉害,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扰得天下大乱、血流成河,留下一个个传说,可他们最后……却往往不得善终,主上杀气太重,我担心有那么一天,山炮也会被主上的杀业所毁。”
“怪不得你在天路中成长,有得天独厚的庇护,也不过修行到了圆满境。”叶信笑了:“什么叫善终?难道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的老死,就是善终了?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修行?找个小地方,买下一块地养老该有多好?”
凰叔愣住了,他说这话本有点醒叶信的意思,希望叶信以后少行杀戮,谁知叶信好像比他看得更为透彻。
“我是从沙场上走下来的,如果有一天我在沙场上战死……这即是善终。”叶信缓缓说道:“对我而言,修行路与沙场是没什么区别的,怕死,就不要走进来,心中想着要闯过天路,又时时刻刻都在希望自己舒舒服服的老死,你不觉得很矛盾么?凰叔啊凰叔,你修行了这么久,到底修行的是什么?你……虚度了一生啊!“
凰叔呆若木鸡,脸颊逐渐泛红,脑海已乱如麻,叶信这番话,已把他秉持坚守了一生的真理碾得粉碎,尤其是最后‘虚度一生’这四个字,等于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抽在了他的脸上。
是啊,他修行了这么久,到底修行出了什么?
“算了,你回去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叶信说道:“现在我已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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