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输了,但不代表我错了。”玄判太上扫视着以前的同泽:“当你们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一步,会想起我今天说的话!”
几位太清脸色各异,从太清宗开山立派那一天起,就是光明山的附庸,玄判太上打破了无数年积累的惯性,让他们突然发现,好像没必要一条路走到黑的,如果能与星殿尽弃前嫌,转而投入星殿的怀抱,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玄判真的背叛了宗门么?如果从光明山的角度说,答案是肯定的,如果从太清宗的角度说,似乎不能那么确定。
“死到临头,还在信口雌黄!”玄体太上脸色显得很阴冷:“你在乎的只有自己吧?!否则又怎么会和谈中维设下这种阴谋,要把我们置于死地?!”
“如果我们能成功……玄体,你确实是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玄判太上淡淡说道:“但他们是另外一码事,我和谈中维商议的是把你们引到天珠之地,然后困住你们,凡事都好商量,我也没必要把事情做绝,没有了你们的太清宗,还是太清宗么?呵呵呵……我知道今天再无生理,不管你们信不信,这是我的心里话,好,动手吧!”
玄体太上阴沉着脸,他的视线从玄道、玄知等人身上一一扫过,发现几位太清还在保持沉默,心中愈发感到沉重了。
叶信露出了笑意,他发现自从自己尝试着学习从天道的角度俯览天下,万事万物似乎都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没有善恶,没有正邪,有的只是道与道的交锋与较量。
玄判认为光明山没有未来,决定趁着这个机会与狄战搞好关系,转而投靠星殿,用善恶正邪来评断,太过肤浅了。
而他叶信与狄战有深仇大恨,所以必须要除掉玄判,今后更要除掉狄战!
他并不是天下唯一的正义,芸芸众生,都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包括他。
“太上的心肠过于歹毒了。”叶信缓缓说道:“自己背叛了太清宗,临死之前还不知道反思改过,更蓄意离间我太清宗与光明山的关系,你是真想让我太清宗堕入万劫不复之境啊!”
叶信是第一个站出来帮着玄体太上说话,玄体深深的看了叶信一眼,玄知若有所觉,刚要开口说话,玄山却抢先了一步:“玄判,年轻时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兄弟,现在……你依然是我的兄弟,但你做下这样的错事,必须要付出自己的代价,我不想沾上你的血,你自尽吧!”
说完,玄山一甩手,把一个小瓷瓶扔到了玄判身前。
玄判低头默默的看着小瓷瓶,良久,他看了玄山一眼,嘴角露出惨笑,接着俯身把小瓷瓶捡了起来,缓缓打开了瓶塞。
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从瓷瓶中散发出来,玄判从瓶内倒出一颗大拇指大小的黑色丹药,随后猛地把丹药扔到自己嘴中。
差不多过了五、六息的时间,玄判突然发出痛苦的闷哼声,身形剧烈抽搐了一下,张开嘴,吐出一口鲜血。
紧接着,玄判的肌肤开始成片的迸裂,鲜血一口一口吐个不停,最后鲜血已变成了黑色,玄判的身体佝偻得厉害,缓缓向地面软倒。
只是片刻,玄判已经停止了呼吸,他的嘴还在张着,黑色的血液断断续续从嘴角渗出来,皮肤已失去了光泽。
在场的全是圆满境大修,眼力都不差,玄判周身元脉都受到了毁灭性的破坏,心脉也已断绝,显然是死透了,玄体太上缓步走过去,探手在玄判的脖颈间摸了片刻,才直起身。
“跟着玄判一起作乱的修士,也要受到惩罚!”玄体太上缓缓说道:“玄戒,你是什么意思?”
“自然一个都不能放过。”玄戒太上点头道。
“玄判的尸体怎么办?”玄道皱着眉头说道:“把他和我太清宗的列祖列宗葬在一起么?”
“他哪里有资格入宗墓?”玄山叹了口气:“但又毕竟相识相交一场,还是我给他找一个安静些的地方吧。”
“也好。”玄明表示了赞成。
玄山走到玄判的尸体旁,伸手从玄判腰间摘下一颗金印,露出怅然若失的神色。
“我们应该再次打开天界了。”玄知突然说道。
听到这句话,几位太清的视线不约而同都转向叶信,玄道点头道:“是这个道理。”
“好。”玄戒的回答很简单。
“距离上一次天界开启……有六十年了吧?”玄体发出了叹息声:“我来到太清宗也已经六十年了,真是岁月如梭啊……”
不管这四位太清的态度明确不明确,大体上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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