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清宗千余里之外的森林中,一艘证道飞舟的残骸正在熊熊燃烧着,木板、残缺不全的尸体散落遍地,一直蔓延了数百米远,而且在森林中硬生生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裂隙,证明这艘证道飞舟是以一种极惨烈的方式坠毁的。
太清宝莲悬停在半空中,宝莲的光芒变得格外暗淡,从莲瓣中伸展出来的光带一动不动,恍若已变得凝固了。
突然,有几滴液体从莲瓣中滴落,砸到草叶中,留下了一条条猩红色的痕迹。
那是鲜血!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丹香,丹香最浓郁的地方,有一片数百米方圆的平场,一棵棵大树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压倒,直至碾为齑粉,一丛丛枝叶也被压成了绿色的浆液,浆液还很粘稠,证明这片平场是刚刚被开拓出来的。
玄知太上就站在平场之中,他背负双手,神情傲然,双瞳中闪烁着如刀锋般的锐芒,如果太清宗几位太清焉或是方守逸等人看到现在的玄知太上,肯定能一眼认出那是假货,因为真正的玄知太上绝不会显得如此锐气逼人。
良久,那假的玄知太上悠悠叹了口气:“真真姑娘,你还是出来吧,此情此景,你又能坚持多久呢?”
那假的玄知太上前方,有一团半个巴掌大小的火焰,火焰在缓缓燃烧着,火苗跳动间,有一只鼎的影像时隐时现。
没有人回答,只有风声在呜咽。
等了片刻,那假的玄知太上又叹了一口气,他伸手去抓那只鼎的影像,不过,那只鼎的影像似乎是虚幻的,假的玄知太上伸出的手反复从影像中来回掠动,却始终无法感觉到触碰。
尝试了几次,那假的玄知太上眉头深深皱起,他有些头疼,修行数百年,第一次遇到如此诡异的法门,那团火焰居然在空气中硬生生开辟出了一个莫名的空间,好像近在眼前,又好像远在天边。
那假的玄知太上突然甩出了一张长毯,接着又拿出一个酒壶,随后他缓缓盘坐在地上,拿过酒壶小饮了一口,吧嗒吧嗒嘴:“真真姑娘,我没有恶意,想来你也明白,如果我真的想杀你,你刚才已经死了。”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火团中传了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偷袭我?”
那是温容在说话,不过她故意压着自己的嗓子,只有和温容非常熟悉的人,才能听得出来。
“真真姑娘这就是在装糊涂了。”那假的玄知太上眼神亮了亮,他唯一担心的是对方始终不作答,别人只知道他的剑厉害,却不了解他揣摩人心的本事,只要开了口,他就有把握说服对方:“这天下除了星殿,谁敢动光明山的人?”
温容不说话了,只是幽幽吁了口气,她的心境似乎变得非常复杂。
“真真姑娘的法门确实厉害,老夫纵横天下久矣,这是第一次感受到无可奈何啊。”那假的玄知太上露出笑意:“不过,真真姑娘的法门应该是很损耗元力吧?又是何必?嘿嘿……反正老夫也没别的事,就在这里与真真姑娘谈天说地好了,是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两个月,真真姑娘说了算。”
“你得意不了多久的。”温容忍不住说道。
“莫非光明山还会来救你么?”那假的玄知太上故意露出愕然之色:“也对,现在真真姑娘是光明山的首席大药师,如果知道真真姑娘有难,必定不惜一切代价来援,但问题是,我不说你不说,光明山又怎么知道真真姑娘在哪里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地距离太清宗只有千余里吧?”温容冷冷的说道。
“难道真真姑娘的救星在太清宗?”那假的玄知太上脸色大变:“哎呀呀……这可是大不妙!万一太清七子出山,老夫想走都走不了了,玄道、玄明几个家伙还好说,那叶太清风头正盛,据说此人的修为已接近半圣境,啧啧,老夫真是怕啊……不过,那叶太清知道真真姑娘落难了么?“
“自然是知道的,谁让你这么蠢呢?”温容用讥诮的声音说道,她知道敌人在想方设法扰乱她的心志,当然要发起反击:“如果你等到太清宗的证道飞舟返回去的时候再出手,那我真是求告无门了,可你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呵呵……等时间到了,太清宗的修士没能返回去,叶太清必然要来救我!“
实际上,此刻的温容内心是非常焦虑的,她已受了伤,保持这种状态又极为损耗元力,按照常理,北山列梦带人送她,再返回去,需要一、两个小时左右,等叶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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