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核心人员之一,他居然出面为温容操持婚礼?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换句话说,也太抬举她温容了。
继续推理,如果徐流相真的没有别的用意,而青云宗和九鼎城的关系也一直保持原状,徐流相有这份心意,可算是给了叶信天大的面子,叶信岂能不来?又岂敢不来?
徐流相的措辞如此模糊,代表着他内心是不认为叶信会来的,堂堂青云宗的核心修士,竟然预料自己肯定得不到叶信的尊重,又代表着什么?
温容的嘴唇开始颤抖起来,双瞳中逐渐浮现出悲愤之色:“九师叔……一定要让我……嫁入叶家么?”叶信现在已经有胆子扫青云宗的脸面,证明他可以保护自己,可以保护九鼎城,而她温容却距离悬崖只有一步之遥。
“嗯?”徐流相一愣:“这不是你们温家的意思么?”
温容不与,她的身体抖得厉害,眼泪扑簌簌掉落下来,似乎为了控制自己,她在努力咬着牙关,甚至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但就是控制不住泪水。
徐流相露出诧异之色,随后缓缓说道:“温容,你是不是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师叔定会帮你!”
“九师叔,温容宁愿嫁给乡村的贩夫走卒,也不愿嫁给叶信那无君无父的小贼!”温容嘶声道:“还请九师叔为温容做主,否则温容但求一死而已!”
徐流相是真的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顿,喝道:“温容,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九师叔,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能进青云宗么?”温容露出惨笑。
“为什么?”徐流相问道。
“他只是想用我为质,以换取青云宗的信任!”温容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叶信又何曾有一刻,把我当成过他的妻子?!”
“以你为质?又是为什么?”徐流相追问道。
“因为他犯上作乱,先后害死了国主铁心圣和铁书灯!因为他实力还不够强,必须得到青云宗的谅解!”温容开始声泪俱下的痛斥叶信的种种罪行,她毕竟是见证者,也知道很多内情,自然能说得丝丝入扣,当然,她悄悄更改了一些东西。
徐流相不说了,认真听着温容的控诉,他的脸色始终在不停变化着,因为温容吐露的那些信息,确实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该控诉的都控诉了,温容再次跪伏下去,声声泣血的叫道:“九师叔,温容不愿嫁与那人面兽心的小贼!不愿啊……”
徐流相呆在那里,良久良久,他皱起眉:“温容,这些事情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那赵小宝与叶信狼狈为奸、欺上瞒下,我怎么敢说?”温容悲泣道,吴法第二次出宗,曾说过要去找赵小宝,现在吴法已经遇害,估计赵小宝也是凶多吉少了,她已没必要顾忌什么。
徐流相再次久久不能做声,这时,另一条身影从柱后走了出来,徐流相和那人影对视了一眼,随后那人影突然说道:“冲冠一怒为红颜,说的就是你温容吧?”
“冲冠一怒为红颜?哈哈哈……”温容发出近乎歇斯底里的笑声:“这种蠢话,只有那些没长脑子的人才会信!叶信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正义的借口,他贪图国器久矣,只是缺一个契机罢了,红颜可以是我,可以是沈妙,可以是邵雪,他才不会管那么多!”
那人影的脸色显得有些尴尬,温容这么说,等于暗示他就是一个没长脑子的人。
“他叶信真的会为我做殊死一搏么?好啊,这就给叶信写信,说我已病入膏盲,或者说我犯了错事,被打入囚笼,让他来救我,看他敢不敢来?会不会来?!”温容又嘶叫道。
徐流相和那人影再次面面相觑,他们当然明白,叶信来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小。
“他贪图国器,却把祸水推到了我身上,让我温家承担骂名,我……心里好恨啊!”温容痛哭失声:“我明明知道他的阴谋诡计,却从来不敢拆穿,只能默默忍受,这种日子……温容已经够了!”
徐流相长长叹了口气:“想不到有这么多内情……温容,你真的恨那叶信么?”
“我恨不能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让他来青云宗估计是不可能,可如果我们把你送到九鼎城去与他成婚,他该不会怀疑什么吧?”徐流相说道。
“九师叔,你一定要逼着温容去死么?好!”温容猛然站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毫不犹豫的向着巨柱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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