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窸窣的脚步,就算是倾盆大雨,在寂静之中,也是显得如此的突兀。
心脏砰~~砰的跳动,在一瞬间,卢象升感受一股杀气,刹那,卢象升寒毛炸立,紧握宝剑的右手,开始渗出汗水。
树林中的那个未知的人,从不远处,就给了一种犹如面对藏在黑暗中的毒蛇,给人一种不动则已,一动一击必杀的感觉。
而更为恐怖的是蛇行与草丛中,极为的隐秘,从未显示与人前,什么时候伸出恐怖的獠牙,都不曾可知。
未知往往就是最为恐怖的,未知最是让人恐惧,因为未知,所以不知如何防备。
此时,身后的人,手中的剑,坚定的心,成了卢象升唯一的支柱!
雨越下越大,渐渐的老龙山山腰中,充斥着雨声,夜沉寂,沉的让人觉得可怕。
王宿就算在不明白怎么回事,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在卢象升把腰中宝剑出鞘的那一刻,王宿就,明白有人过来,但就不知是敌是友。
随即,卢象升紧张不安的神态,却让王宿心中一惊!
是敌是友,如今便可以看的出来,估计是敌人了!
想想也是,都已经到了夜晚,还有谁会在树林中晃荡,尤其还是一个未露面,光光是气场就已经如斯恐怖的人。
这样的人,会是朋友?说出来,王宿都觉得是在骗小朋友!“这人...."
自己手无傅鸡之力,显然不能帮助;卢象升什么,既然不能帮助,但也不能拖后腿,王宿悄然的往后面退了几步,留出足够的空间出来,给卢象升,也让他进退有转圜的余地。
不过,脑袋在这一刻,却飞快的运转了起来,随即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些明悟了。
而此时在北京城孙府中
书房内,孙承宗低头紧紧盯着墨迹还未干的彻底的书信,神色变得难看起来,手是抬了又放下,反反复复之间,这位老人平生第一次变得这般犹豫不决。
以往处理任何的事情,一是一,二就是二,没有多余的选择。
但书信上的内容,着实过于重要,让这位老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到底是要给那位,还是...”
平生第一次的犹豫,只为自己的关门弟子而犹豫,这书信上写的内容,都是与他那个关门弟子有着密切的关系。
为人师亦如人父!
一个关门弟子,说起来就是如同小儿子一般,甚至关系还要更加的亲密才对。
孙承宗此时此刻心中却是有些后悔了,他觉得不该那么早早就让王宿去游学。
若是再压他几年的话,估计就会有现今这么多年的事情。
“算了,给了又能如何!十几年是如此,难道十几年后,还会有什么变化成!”
过了许久,孙承宗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嘲一笑,高高抬起的手,在这一刻重重的放下,眼中闪过一抹厉芒,只听他用着微不可听的声音:“希望你们不要做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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