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文龙及这个村上之人的仇恨,拖延了他们的行程不说,还让娘子如此劳累,赫连宵自然不会好心帮他们报,至于即墨莲,看着这一村的老弱病残,只留下一瓶药,跟文龙说道:“这东西的毒性很强,如今我将这给你,至于要不要报仇,随你决定。舒悫鹉琻”
她不是救世主,做不出为萍水相逢之人报仇雪恨之事,不过对于这村上之人又的确是同情,即墨莲只能帮到这一步。
至于文龙的选择她不干预。
握着手中的瓷瓶,文龙领着全村的人对赫连宵及即墨莲三拜九叩,直到那两道身影已经消失。
两人是一早离开这小村庄,待到正午时分,在赫连宵的坚持下,两人停在一处溪水旁。
“娘子,你坐会儿。”赫连宵将娘子安置在旁边,便要离开。
却在刚转身时,长袖被拽住,即墨莲问:“宵,你要做什么?”
“还有,赤炎貂怎么还不回来?”
提及赤炎貂,就不得不说刚出巫族的事了。
那是如风离开的翌日午膳过后,自有孕她习惯午睡,这日天气虽冷,却无风,午后的阳光也照着人暖意融融,即墨莲便在赫连宵怀中沉睡。
恍惚间,她觉着自己面上一暖,即墨莲还在好笑,亲吻方面,宵从来就是不客气的,亲脸这种事似乎很久未发生了,难得今日宵有兴趣,她刚准备抱住身前的人,却在下一刻听到赫连宵怒意膨胀的呵斥声:“你在找死!”
而后是一声重重的物体落地声,以及赤炎貂的吱吱声。
到了此刻,她这才意识到事情部不对劲,刚睁眼,眼前是赫连宵紧绷的脸,及翻滚的红眸。
“宵?你怎么了?”因为刚醒来,即墨莲的声音有些微的沙哑。
岂料,赫连宵一声不吭,直接堵住即墨莲的问话,薄唇不如以往的温暖轻柔,而是带着嗜血狂怒,即墨莲直觉自己如那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有被吞噬的危险,她勉强喊道:“宵,你——”
却在张口的瞬间又被赫连宵再一次用武力镇压住,直到两人口中皆由一股铁锈味,赫连宵这才转移了地方,将冰冷的薄唇移至即墨莲睡梦中被亲吻过的面颊上。
在那一处流连不去。
直到即墨莲觉着自己的脸已经烧的不行,她才一鼓作气,猛地推开眼前的人,即墨莲皱眉:“宵,你在做什么?”
那阵激怒已经在刚刚那一吻中消散,赫连宵抱紧娘子,转头冷冷看着还未爬起来的赤炎貂,眼中尽是杀意。
“它亲你。”赫连宵说着,又想要抬手。
即便隔着这么远,赫连宵想要啥赤炎貂也是易如反掌。
“住手,宵。”即墨莲慌忙抱住赫连宵,尤其是他的那只手。
“娘子,你放手。”狭长的深眸冷冷看着即墨莲抱住他的手臂,赫连宵的声音低沉危险。
“我不。”即墨莲当然不敢这么放手,否则赤炎貂是必死无疑了,她试图跟赫连宵说道:“宵,你等等,你该知道赤炎貂的性子,它定是有什么原因。”
看来刚刚在自己面上舔了一下的是赤炎貂无疑了,而这一幕恰被赫连宵发现。
“理由?”赫连宵冷笑:“任何理由都不行。”
亲他家娘子,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可饶恕。
看来直接扯到赤炎貂身上是不行了,即墨莲目光落在赫连宵手中的野果上,她说道:“难道宵就没错吗?”
即墨莲这么一说,赫连宵眯着眼看向她:“哦?娘子觉着我有什么错?”
那眼神,足足让即墨莲吓出一身冷汗来,不过,为了赤炎貂那条小命,即墨莲豁出去了,她同样面目严肃:“宵,你不是说不会离开我一步的吗?那你手里的是什么?”
手一滞,赫连宵将手中已经洗好的果子递了过去:“我不过是怕娘子醒来后口渴,这才去给你找些果子来。”
而且望眼这一片,光秃秃的,根本就没有果子,赫连宵只能去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如此,等娘子醒来便不用等了。
“那宵就不怕我在睡着时被人攻击?这里荒郊野岭的,还可能有野兽。”本来只不过是这么一提,即墨莲越是想,心中越觉着是这么一回事,刚刚的借口如今也成了责备。
见娘子真的有些不悦,赫连宵哪里还顾得上找赤炎貂的茬,他抱着即墨莲,哄劝道:“娘子别气,我就在不远处,而且赤炎貂足以能保护娘子。”
说着,赫连宵讨好地将手中的果子递了过去,说道:“娘子吃看看,这味道不错。”
他先尝过,无毒,味道也好,这才摘了过来。
即墨莲并未立即接住这几个果子,而是等着赫连宵接下来的话,见娘子还不原谅他,赫连宵深情一软,抱着娘子:“好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不会趁着你睡着的时候离开。”
“这么说,我醒着的时候你就可以一人去找吃的?”即墨莲仍旧不满意他的回答。
“当然不是。”赫连宵理所当然道:“娘子醒着的时候为夫定是带着你一起,好了,娘子不气了,睡了觉口肯定干,吃一口尝尝。”
深紫色,水盈饱满的果子就在唇边,鼻尖还是一阵清香,即墨莲当然忍不住,一口叼住那粒水果,显然对赫连宵之前的行为还是不满意,即墨莲一口咬住那只手指,不解恨地用力咬了一下。
赫连宵倒抽一口冷气,他红眸闪烁:“娘子别闹。”
“哼,谁跟你闹,将我一人扔下,我记你一辈子。”即墨莲气鼓鼓地说道。
“记着为夫一辈子那感情好。”赫连宵失笑。
两人一个喂,一个不客气地吃着,两人已经忘记一边无声哀嚎的赤炎貂,直到即墨莲将野果全部吃完,赫连宵这才擦干手,目无表情地扫向地上装死的赤炎貂。
“宵,先问问赤炎貂。”
而后即墨莲招手,赤炎貂水灵灵的小眼是说不尽的委屈,它一瘸一拐,便要往即墨莲走去,却在没走几步,感觉身上一阵冰冷。
赤炎貂缩瑟一下,到底也不敢在上前。
“赫连宵,你给我旁边站好!”一国之主的煞王竟然跟只小貂计较,说出去得笑掉人的大牙。
“娘子——”赫连宵不愿了,他一阵不赞同。
即墨莲斜过来一眼,那一眼,满是控诉,是对刚刚将她独自一人扔下的不满,赫连宵眼神一闪,终于起身,坐在即墨莲身后。
虽然冷眼仍跟梭子似的射向赤炎貂,到底也没有再要喊打喊杀的。
“赤炎貂,过来。”即墨莲又说道。
被宵拿一下甩的挺远,赤炎貂很可能伤了。
有了即墨莲撑腰,赤炎貂总算放下一颗心,蹒跚地来到即墨莲面前,碍于赫连宵有时忒小气的性子,它也不敢再要求即墨莲抱它。
替它查探半晌,并未发觉有眼中的伤,看来是自己给赤炎貂那瓶药有了效用,赤炎貂的体质明显变好。
“醒了,别装了。”即墨莲将赤炎貂放下,笑着戳穿赤炎貂的假装。
吱吱吱——
我没装,我真的疼啊。
赤炎貂的抗议在接收到赫连宵的一撇后自动消失,它小爪子直刨地,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行了,现在可以说说适才为何要那么做。”装受伤,抗议也没用,若是不给宵一个交代,这以后的路赤炎貂定会很惨。
即墨莲的问话让赤炎貂更憋屈了,它走了两步,爪子一拨,一个黑色,极细的虫子被拨到即墨莲面前。
这虫子通身漆黑,尾巴处有一倒钩,上面闪着银色光泽,一看便知是有毒的,若这一下蜇着脸,即便即墨莲不会中毒,脸上定也会肿起来。
赫连宵也发觉了,他冷哼一声,心中却是对自家娘子越发的愧疚了,双手抱住身前之人,鼻息在即墨莲脖颈处流转。
“娘子,我以后再不会单独留下你一人了。”
身体放松,即墨莲点头:“如此,你该知道自己是冤枉赤炎貂了吧?”
提到赤炎貂,赫连宵始终觉着还有别的办法可以将娘子保
护好,他冷哼一声:“这次就算了。”
勉强算是功过相抵。
吱吱吱——
这煞王简直太无良了。
本以为赫连宵真的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等到晚霞笼罩后,即墨莲以及赤炎貂这才清楚的意识到,赫连宵如何也要出这口气了。
他摸着娘子比之前瘦了些的脸,心疼地说道:“娘子,为夫有了主意。”
“哦?”
“娘子这几日实在是太过劳累,而且吃不好,为夫空有一身厨艺,却没有食材做饭,如此,为夫也不能让娘子饿着。”赫连宵前面铺垫了一大串的话。
拉下赫连宵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即墨莲直接打断他还想说出口的话:“宵有什么问题就直接说吧。”
“我想让朝南跟朝北一起过来。”
相较来说,这里离同城算是最近的,经过午时的事,赫连宵是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过于天真,他固然愿意跟娘子过二人世界,可身旁没个跑腿的还是不行,是以,朝南朝北就是最好人选。
“可是若是让朝南朝北过来,如冰她们怎么办?”这四人算是刚表明心迹,应该多相处才是。
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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