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十六岁,被家族抛弃的女子,却能暗中操作决胜于千里之外?
要么真的是他想多了,要么就是这个女人的心思深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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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
宴会结束,秦襄边往外走边佯作恼怒:“一上来就写那么好的字,闹得这曲水流觞都办不下去了,后面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比不过你!”
往年最吸引人的曲水流觞,今年在苏箬芸写了一幅字之后竟然气氛沉闷,大家都提不起精神。
苏箬芸轻笑:“哪有这么好,不过是大家看我初来乍到的,让着我罢了。”
秦襄睨了她一眼,扬眉道:“你就别谦虚了!若不是真的好,杏林里那些人怎么会巴巴儿的求着要看一眼?”
说着又拉起她的手,认真叮嘱:“不过你可千万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不能随便写了字送人!”
刚刚流觞阁内就已经有人想要向苏箬芸讨要墨宝,却被秦襄拦了下来。
写一两幅字对苏箬芸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这些世家小姐们哪一个身边没几个兄弟亲长?谁又能保证这手迹被她们拿回家之后不会被其他人软磨硬泡的要走?
到时候对她们而言随手送给父兄叔伯一件礼物并不是什么大事,可苏箬芸一个大家闺秀,她的手迹却传的到处都是,万一被有心人拿出来兴风作浪,长了多少张嘴也说不清。
更何况,这种事只要开了个头就不好收尾,送了这个就不好不送那个。
既然如此,不如都不送!
“我知道了,”苏箬芸软声道,“有公主帮我在前面挡着,想来也没人会再开这个口了,还要多谢公主为我思虑周全。”
秦襄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我是怕你再像之前那样什么都不知道被人欺负。”
“不会的,”苏箬芸挑了挑眉,声调微微拉长,“其实……我并不是个好欺负的人。”
秦襄撇嘴:“刚刚也不知是谁被人欺负了还想护着人家来着?”
“我……我那不是不知道吗,现在既然知道了,自然不会再如此了!”
“但愿如此!”秦襄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好了,我该走了,最近父皇和皇祖母盯我盯得紧,再不回去又要被他们念叨了。”
苏箬芸点头,目送她上车,已经一脚踩在踏脚凳上的秦襄却又转过了身:“你待会儿回去的路上慢些,别着急赶路,免得又头晕难受。”
说完又转头叮嘱小雅道:“回去把你家小姐的马车要回来之后记得清点一下车上的东西,看看少不少些什么,别又让你家小姐吃了闷亏。”
“放心吧公主,”小雅道,“我家小姐虽然好说话,却不是个面人儿,真生起气来连我都怕她呢!”
丫鬟怕主子本就是应该的吧?
秦襄有些哭笑不得:“好了,我真要走了,改日请你们到宫里玩儿。”
苏箬芸福身施礼,目送着她的车驾缓缓驶去,这才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上早已备好另一套衣裳,她动作迅速的换上,并用头巾包住头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胭脂水粉在眼周稍作修饰,又揣了一条面巾到怀里,这才借着周围树木的掩映,隐匿在了茂密的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