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紫冷笑一声,太真忽然说道:“敬安无礼之极,责令戒律院一百杖,去吧。”
道士惊道:“师叔祖,我。。。哎。。。”
道姑淡漠道:“贵客临门,贫道有失远迎,真是罪过,还请两位不要怪罪,我师兄翠玄子在凤凰台相召,还请赏脸相见。”
阿紫瞧了一眼游坦之,后者心思转了转,随后笑道:“好,真人相召,敢不奉命,还请道长带路。”
一路前行,山路崎岖,穿过飞云顶和黄龙洞,这才来到凤凰台,这是一个方圆百米的平台,脚下极为光滑,也不知道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后人的刀砍斧剁,台下尽是几百米高的崖壁。
来到近前,凤凰台上有两人,一站一坐,站的那个二十出头,光头,面白无须,一身素衣,满脸谦逊,时不时嘴角翘起,似乎十分满足,坐的那个三十来岁,一身儒袍,长须及胸,单眉细眼,他面前的石桌上摊着一张宣纸,毛笔放在一旁,偶有微风吹过,衣袖舞动,然而薄薄的宣纸却无有一丝抖动。
太真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师兄翠玄子,这位是他的弟子,早先是净土宗的和尚,后来拜见师兄几次,弃佛崇道,人称毗陵禅师,如今唤作道源。”
双方见礼,翠玄子石泰始终不言不语,阿紫有些不满,偷摸的打出几根碧磷针,只是刚一出手,似乎来了一阵风,碧磷针悠悠晃晃的飞了一段,最终无奈落地,阿紫瘪嘴道:“算你运气好。”
游坦之却瞳孔微缩,第一眼瞧着石泰,他就有些惊疑不定,这人仿佛一颗灵丹,浑身上下,黄光四射,按扫地僧的说法,此人无论是真气还是生命,无一不在巅峰,只是这一个月来,他也没闲着,整理收集资料,这位石泰如今已是九十高龄。
他坐在石凳上,你若不是肉眼去看,仿佛空无一物,远远望去,他似乎和天边的云雾融为一体,不可分割,游坦之瞧着自己的拳头,他很怀疑这一拳下去,反击他的将会是难以抵挡之力。
半晌,石泰终于开口:“道友可擅长丹青之术么?”
游坦之面容平静:“道长明悟自身了么?”
阿紫一愣,什么鬼?
太真一怔,随即恍然,石泰以丹青之术寄托自己的道,他想考较游坦之,以此借鉴突破自己,游坦之却反问他自己都没整明白,何必再问别人。
石泰笑道:“道友果然是妙人,曹国舅经你点化,还丹复命,白日飞升,贫道多谢了。”
游坦之笑道:“曹国舅斩却自身,得悟大道,道长何不效仿?”
石泰摇头不语,半晌,他忽然说道:“贫道明白道友今日所来何事,不过大道艰难,好事多磨,我紫阳派今日有一桩祸事,道友若能助我脱困,贫道亦可助道友得道。”
游坦之面色转冷:“道长这是威胁?”
石泰摆手:“大道艰难,唯有携手,才能前行,这是请求。”
游坦之面色稍霁:“不妨言说。”携手尼玛,跟你个糟老头子牵手,道爷以后还要混么?
翌日,罗浮山下。
阿紫奇道:“咱们真去帮紫阳派避祸啊?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实在不行,还是少林寺的套路,我在前山放毒,以你的武功,未尝不是那个什么翠玄子的对手。”
游坦之摇头道:“不,我总觉得这次没那么简单,净土宗一行,咱们去看看也好,如果实在不行,大不了一走了之。”
阿紫应了一声,两人快马加鞭,一路前行。
这一日来到淀山湖,但见风吹芦苇倒,湖上渔舟飘,池塘荷花笑,娇娘羞落跑。
延祥寺。
有知客僧上前招呼,游坦之笑道:“长闻此地乃是茅上师的居所,晚辈久慕盛名,想要参见上师,还请大师行个方便。”
知客僧肃容道:“出家人慈悲为本,方便为怀,本应为施主引路,不过上师这几日吩咐下来,他要为十日后的三教大会做准备,不许任何人搅扰,还请施主见谅。”
游坦之一怔,随后笑道:“不敢,不敢,烦请大师告知,三教大会在何处举行?”
知客僧笑道:“与会的有金刚禅,白衣道与咱们净土宗,为表公允,茅上师决定在玉峰山举办三教大会,还请施主莫要错过。”
游坦之笑道:“自然不会错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