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想起那些埋藏在回忆中的事情。
我想起了那年和珍妮在香榭丽舍大街,转了一整条街的奢侈品商店最后什么也没买。
我想起了故乡和家人,在我小时候几乎每年春天都会去西湖绕一圈。
想起在德国留学的那几年,每个周末放学前都会有身材诱人的美女同学想约我,双臂撑在我的课桌上露出一条雪白的沟,面对她们如此奔放的攻势,像我这么正经的男人当然是立刻投怀送抱了,乖乖去她们家里享用简单的咖喱香肠和啤酒,然后滚床单一直滚到晚上。
想起在兵团时,我是新兵中跑的最快的,所以我最后成了突击队员没当上梦寐以求的狙击手。
想起......】
洋洋洒洒的一篇回忆录,写出了压抑在郑飞心中所有的事情,当划上最后一个标点时,他的心里舒服多了,侧头望着窗外的湛蓝晴空,笑着流泪。
这时,笃笃的敲门声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我能进来吗?”安娜乖巧的声音传来。
他连忙擦掉眼角的几滴泪做了次深呼吸,道:“当然可以。”
安娜推门,笑盈盈地抱着一个木桶,里面好像是热水。
“泡个脚吧,听说很解乏。”她放下桶,环住他的脖子,吻。
“现在是上午,我刚起床......”
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道:“那你想吃什么?我去学着做,或者你想看我跳舞吗?”
她似乎努力的想要为他做些什么。
“不用了安娜,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他爽朗一笑,停顿片刻,耸耸肩轻声道:“放心,薇薇安永远也取代不了你,我去她的房间只是想偶尔换下口味,就像吃腻了牛肉想尝尝荞麦那样。”
“嗯?你想吃荞麦?可你上次说那是驴吃的......”她疑惑眨眼的模样,简直呆萌。
“只是个比喻而已......”他摸了摸她的头,接着拍了下她高翘的臀,说:“好了,我要出去解解闷了,一起来吧。”
甲板,被阳光晒得有些烫,所以泡在海里的那群水手如果不是要拼命互助着追赶大船的话,还是挺舒服的。
郑飞拿着一杆长长的火枪,站在白帆投下的阴影中,瞄着大约八十米外“北美号”的船尾,那里有只海鸥在落脚。
航行很无聊,跟在部队时的那种无聊很相似,不同的是在部队有群士兵能陪着自己训练打枪流浪丛林,苦中作乐最为乐。
既然有最好的火枪以及上万发子弹,那就用射击来消遣这枯燥的生活吧。
他静静屏住呼吸,稳稳托枪,估算好预定误差后,击发!
“咻!”
没击中,子弹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完美地落入了海里。
这射程......郑飞愕然,从轨迹来看它的有效射程只有不到五十米,连弓箭弩机都比不上。
用这些粗劣的火枪,怎么征服美洲成千上万的野蛮土著?
他担忧地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喊道:“乔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