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那样该死的性格,才会被人家害得那么惨。
可是如今竟然有人在她面前感叹, 感叹没有见过之前的她?
“我的手,摸起来滋味如何?”夙沙绯胭忽然弯起眼角笑了。
她先前也曾笑过,或者冷笑,或者嘲笑,但这却是第一次温柔的笑了。那双凤眸虽然很美,但因为眼角微翘,所以总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但是此刻却眼波如水,潋滟生辉,竟是让人魂酥骨软。
安阳晦明怔了一下,道:“你……”
就在这时,夙沙绯胭忽地翻手握住了他的手,依然微笑着,唇角带着几分柔媚,道:“安陵烨竟然这么厉害呀,可以挡住我那么多的桃花?那么如今呢?难道我们退婚之后他的余威还在,竟然令安阳公子这么胆战心惊?”
安阳晦明立刻大怒,这个时候,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大怒,尤其是那些一直耿耿于怀的人。
就在他心神激荡的瞬间,忽觉得浑身麻痹,血脉僵硬,他浑身一震,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夙沙绯胭依然笑的很温柔,只不过那只看似柔弱无骨的手却已经扣住了他手腕上的脉门。
钟离越满腹狐疑的离开了夙沙绯胭的房间,然后走出了院子。
天刚亮没多久,院子里还显得有些空寂。
他站在台阶前,看到那边一个小二正在喂马,于是走了过去。
“客官,早啊!”小二抹了把汗,冲他打招呼。
钟离越点了点头,问道:“昨天与我一同来的两位姑娘,你可曾看到?”
小二笑道:“客官真会开玩笑,这才什么时辰啊,姑娘家哪里会起的这么早?况且大清早的天寒地冻,小的还没送洗脸水呢,那样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怎么会不梳洗就跑出来呢?”
钟离越一想也是,心头疑惑更加厉害,便又问道:“夜间可有人值守?”
“有啊,您去大堂问问呗!”小二指着里头的堂屋道。
钟离越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过去。
值夜的是一个伙计,钟离越去的时候他正准备交接呢!
“昨天与我同来的两位姑娘可有出去?”钟离越问道。
结果当然是毫无悬念,伙计的回答和那个喂马的小二别无二致。
就在这时,钟离越忽然感觉到心头一动,似乎有种强烈的意念在脑海中闪过。与此同时,他一直握在手中的宝剑发出了‘嗡’的一声。
那明显是在示警,可是这样的时候会有什么危险呢?
钟离越忽地想起了昨日除了夙沙绯胭和灵凤,还有那个被自己一念之仁救出来得小女孩。
难道,这所有的古怪,都与那个女孩子有关吗?
但是明显的不可能是她一个人,想必是里应外合吧!
他低下头望着手中的宝剑,这把剑是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师尊亲手送给他的,据说是上古时代留下的名剑,虽然说不上通天彻地,但却已经通灵了。
那么,方才从剑上传到心底的意念,究竟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夙沙绯胭在向他求救?
没有人看到她们出去,但是房间却是空空如也。那么,她们人到底藏在哪里了?
当然,江湖高手出动的时候自然是不会走大门的,难道她们是被人掳走的?可是放眼当今天下,有几个人能够不声不响的从他隔壁带走两个人呢?何况,那两人也非同凡响。
一念及此,他大步走到院中,飞身而起,跃上了屋顶,四处查看。
足足检查了一刻钟,这方圆一里之内却没有发现任何施展轻功离开的痕迹。
钟离越坐在屋顶上,凝眉思索。
这时候,他忽然有感觉到了手中宝剑的翁鸣。不过这个时候的震动却与方才那瞬息就消失的感觉不一样。
钟离越很是奇怪的撤出了宝剑,剑气森寒,如同一泓碧水。
宝剑刚一出鞘,立刻激烈的震动起来。钟离越一时不备,差点儿让宝剑脱手而飞。他吃了一惊,忙挽出一个剑花,暗运真气控制住了激烈颤动的剑身。
宝剑终于安静下来,就在他准备还剑入鞘的时候,却无意中瞥见剑身上一道极细的红痕。钟离越不由得皱眉,他对此剑爱若性命,怎么可能会让剑身出现裂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