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累了想休憩!”这话刚出口,就被钟离封轩果断打住:“女人,何必多此一举,朕想几时来便几时来,像几时走便几时走!”说罢,提步走向紫檀木案几前,从容不失优雅的端坐在软垫上。
看着钟离封轩坐在案几前自顾自饮起茶来,红尘一愣,莫非这死小孩赖在这不打算走了?
对于小孩,红尘算是没辙了,她不喜小孩子,也从没接触过小孩,所以看到准备赖在这的钟离封轩,她有点懵了。
不过,像钟离封轩这样早熟的孩子,真的跟自己童年般很相似。红尘她自幼便是孤儿,没有任何亲人朋友,在那充满黑暗的孤儿院度过了一个漫长的童年,直到她十五岁那年,因自负天才,便一名女教授领养,而这女教授的丈夫正是盛世集团的董事长。红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她对于养女一词的认解,只不过是个工具,继承盛世的工具,所以她努力做到最好,从不让养父母失望过。十五年的磨练再加上五年的努力,这段岁月的洗礼,促使了她的成功也促使了她比其她同龄人更要早熟,而这种早熟,却是要接受极尽残酷的现实挑战。或许,这就是她与钟离封轩的缘分吧!
“你先退下吧!”恍过神来,红尘拂袖摆了摆手让流水退下,又是话音一落,钟离封轩接着说道:“慢着,朕问你,为何不着宫装!”
语气冷漠如霜,威严慑人,让准备提脚离去的流水一个激淋而颤。这样的钟离封轩,让流水实在想像不出他只是个八岁孩童。
不等流水答话,钟离封轩接着开口直言道:“皇宫处处为砖铺地,见你鞋印沾泥,莫非是私自离宫而去!”
听他这话,红尘看向地上琉璃方砖确实沿着流水的脚步落下了几个轻浅的泥印,皇宫这种奢华的地方,金砖铺地玉石砌墙,整会有泥路?这钟离封轩实是太心细了,对比起钟离皇室那几位王爷,这钟离封轩才是皇位继承的最好人选。不过,就算钟离封轩才华过人,可终是一八岁孩童,谁会把他当回事,现在朝中大权都在摄政王钟离炎澜手中,而兵权因钟离凤铭的舅父是腈雨国边防督卫统帅将军蒋士纣,所以兵权落在了安乐王钟离凤铭手上,而平素这摄政王和安乐王走的比较接近,可谓是关系密切。钟离封轩一无朝权二无兵权,怎能立足于皇位,不过他能坚持到现在,红尘想他必有过人之处吧!
被钟离封轩这么一盘问,流水已是面如土色,她不敢置信,八岁的钟离封轩竟是这么威严慑人,他的冷漠让人毛骨耸然,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这样的钟离封轩,流水怯场了,她不知所措的呆愣在原地,将头深深埋在胸前,不敢抬头直视钟离封轩。
红尘见状,怔了怔,随之踱步走向钟离封轩,广袖轻拂裙摆微提,在案几另一侧优雅坐下。
她侧目波澜不惊的看了钟离封轩一眼,或许,他没想象中那么坚强,也没想象中那么懦弱,八岁的他,不小了也不大,可是他要比其他同龄者更加努力更加早熟,他不是平民百姓,不是士族子弟,他是腈雨国一国之君,是轩仪皇朝的天之骄子。
钟离皇室其他三位王爷,在众人眼里何等优秀,可先皇却把皇位给了一个在众人眼里乳臭未干的八岁孩童,从这年龄上就可知,压根没把这八岁幼帝当回事。钟离封轩在世人眼里可想而知就是一傀儡,这样有名无权的皇上难得民心。可是,红尘倒不这么认为,摄政王钟离炎澜是嫡长子,是世人本认为的皇位继承者,与钟离炎澜两番接触,红尘自知他是一个城府极深野心十足的人,这样一个人会把江山拱手让给一个八岁的孩童,绝对不会,若他想篡位,怕是无人能阻无人会拦,可为什么至今迟迟不动手。红尘想,这就是钟离封轩的缘故吧!历经一生,再劫一世,红尘只想锁住这繁华浮梦便于他求了,这一世,做个有权有势的太后就足够了,既然这样,那她何不助钟离封轩一臂之力。
“流水,突突而来可是醉梦楼出了何事?”红尘悠然而道,此话一出,流水猛的抬起头来,一脸错愕的看着红尘。
醉梦楼!钟离封轩微挑秀眉,泛着珠玉光泽的薄唇也是微抿成一线,虽然他是个有名无权的皇上,但他还是时刻关注着朝中动静,昨日听左丞相独孤逸上奏,说那蒋士纣之子蒋锡闵擅用朝廷官饷,在腈雨国首城邺城新开的醉梦楼里寻欢作乐花天酒地。擅用官饷此罪可不轻,轻者打入天劳重者流放边疆,左丞相独孤逸今年不过二十刚加冠成年,是腈雨国翩翩美少年之一,年少自翊才华出重,并继承父业顺利登上左丞相一职。可他与那蒋锡珉在两年前一场文坛大会上发生了些纠纷,因那独孤逸精通诗词歌赋,而那蒋锡珉却只会舞刀弄剑,两人可是一文一武,而文坛大会并非沙场,无需武技。当时独孤逸不知蒋锡珉不会文墨,便让他作诗。当时文坛大会还有冥雾国北赫国的才子一同参加,蒋锡珉作不来诗,见文坛大会如此多人面子拉不下来,便当场与独孤逸动起武来。之后二人便成了敌对,处处争锋相对,独孤逸好不容易抓到这样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蒋锡珉,可是这事不是钟离封轩能解决的,因为朝权不在他手上。
可是,现在这个钟离雨涟为何这样问那个流水,难不成那醉梦楼是她开的!当朝太后去开青楼做老鸨!好荒唐!她到底要做什么事?
流水恍过神来,既然红尘的想要她说,她便如实说道:“回主子,醉梦楼一切安好,是迄城闹饥荒一事有状,我们照主子吩咐取了米铺的米粮去了迄城,用米粮换取金银后,走水路将那批金银运回邺城时,金银被劫了!”
闻言,红尘脸色一沉,她盯着案几上那盏鎏金熏香炉,默而不语。
劫了?是啊!以她目前的势利,还是不能与钟离炎澜等人抗衡的,区区来几个水匪便能劫走她用米粮换来的金银。“可知是何人所为。”她冷声问道,回答她的是流水摇了摇头,看来这事还是得由她亲自出面解决,不如带上这正太皇帝一起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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