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曹庆反而不急了,他将菜谱递了上来,“我点了两个菜,你看还加点什么你爱吃的”。
“哎,我说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这么急急地把我召来,反倒不急了。”池怀虚边看菜谱边调侃。
“哪能不急啊,头疼啊,”看到池怀虚点完菜,曹庆抠了抠脑门,“我还真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头疼啊。”
“什么事能难倒你这船厂的小诸葛,那看来真是头疼的事哟。”
池怀虚呷了一口茶,睁着眼睛望着曹庆。“说说看,我的老总,什么大事把你愁得这个样。”
“我怕是在山庄的事情要做到头了,”听到池怀虚追问,曹庆突然没头没脑地说道。
“你别吓我哦,我可是看你的面子才上山去工作的,你要是干到头了,那我也,你是不是对老弟的工作不满意,那就直说,我们哥俩……”
“别扯蛋,”听到池怀虚这么说,曹庆将手一挥,“完全是两码事,我们哥俩有什么话说,你上山确实帮了我的大忙,可是现在是盛章仁那个老混蛋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什么难题?”池怀虚听到这里,心放宽了一些,只要是工作上的问题,就没有什么不能克服的,万一做不了,大不了受点批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他妈的还真是说不出口,”曹庆将身子挪了挪,从对面椅子里起身,坐到池怀虚的侧面来,“盛章仁看中雪儿了,要我们帮他想办法。”曹庆俯在池怀虚耳边小声说。
“什么——”池怀虚像是突然有个人在他的耳边放了一个炸雷,吓得差点跳了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来,眼睛盯着曹庆,“你再说一遍……”
曹庆回头看了看厅内的情况,看到好几桌的客人因为池怀虚的大叫而看着他们,他连忙伸手扯了扯池怀虚的衣襟,“你先别激动,坐下来,听我慢慢说”。
“我能不激动吗!”看到旁边站着的服务员朝这边走过来,池怀虚愤愤不平地坐了下来,“他也真是敢想,你答应他了”。
“看你,我老哥是这样的人吗,再说田晓雪可是一个人,又不是你我的一个什么物件,我们想送人就送人啊,我就是为这件事头疼,来找你商量的啊”。
“这事没得商量,田晓雪只是山庄上的一个员工,她是一个大活人,我们能决定别人的命运吗,亏你想得出来。”
“你别急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再说这事弄不好是犯法的事,要坐牢的,我再傻也不能犯这种糊涂啊。”
听到曹庆这么说,池怀虚的心情才平静下来:“是盛章仁亲自跟你说的吗。”
“他怎么会跟我说呢,是王凡,你爱人的车间主任王凡,我上午去财务办事,刚好碰到他,他把我拉到车间办公室说的,说盛章仁上次看到雪儿后,整天魂不在身上,他决定这个星期上山玩,要我们安排田晓雪去陪酒,后面的事情就不要我们管了。”
“这群流氓,”听到这里,池怀虚恨不得跳起来,现在就去找盛章仁论理,“王凡,你这个马屁精,我恨不得杀了你”。池怀虚咬牙切齿,他感觉到他受了莫大的侮辱。
“别生气了,生气解决不了问题,”看到池怀虚义愤填膺,曹庆笑了。
“那怎么办,我们去厂里告他,哪里会有这样的领导?简直是恬不知耻”。
“这个肯定行不通,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弄不好会被反咬一口,可是一旦有了证据,事情就不能挽回了。虽然我们跟雪儿非亲非故,但是我们不能助纣为虐。我是这样想的,拼着下一步被他打击报复,我们也不能做昧良心的事情。他们安排明天上山玩,你明天一早上就先上山去,安排雪儿早点回家休息,等他们走了,再让她上山来,他们上山后我就来个一问三不知。说到这里,曹庆摇了摇头。唉现在山上正缺人,要不然,我们直接将雪儿开了更省事”。
“可是雪儿又没有什么错,你凭什么要开她呢”。
“唉,老兄,难道你忘了,燕人无罪,怀璧其罪吗,谁让她长得太漂亮了呢。”
“这……我上去怎么跟雪儿说,难道我实话实说吗。那还不马上把她吓跑了。”
“当然不能直说,你想想办法吧,这点小事难不倒你。还有,你上去跟靳师傅沟通一下,让他赶紧帮忙找人,一旦我们找到人,就马上将雪儿换了,她在上面迟早会是一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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