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不敢去医院,她怕检查的结果出来万一真是怀孕了,事情就不好办了。.虽然结婚这么多年,也在工作中也处理过多起类似的事件,但是自身摊上这事,还是第一次。她有些半信半疑:怎么会那么巧呢,只这一次就怀上了,而且在这样一个时候,这不是添乱吗。
为此雪儿不得不到书店买来相关的书籍,工作之余偷偷地看。她原本是想通过书本上的知识来否定这样一种不祥的预感的,但是世上不如意事十之**。拿着那些书,雪儿是越看心里越乱,越看心里越慌。因为她比对了所有孕妇怀孕初期的症状,她目前的身体的异常反应满足了怀孕条件的80%,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可怕的信号。有了这样的结果,雪儿还是不死心,她决定按照书上所说的,用早孕试纸测一下。下定决心后,她抽了一个中午时间,跑到离酒店很远的一个药店里,通红着脸买了一包试纸。回到宿舍里趁无人的时候偷偷一试,雪儿绝望了,试纸上两条明显的色带明晃晃地向雪儿昭示着一个事实,她怀孕这事应该是铁板上钉钉了。
去做人流。确定结果后,雪儿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只有这四个字,可是当她转念深入地一想,雪儿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虽然以前雪儿多次带员工去做人流,每个环节她都清楚,但是轮到自己时,她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她总觉得她是以一个单位领导的身份去的,那时候她是个强者,她要做的是关心员工,为她们保守秘密。可是现在轮到的是她,作为一个患者,一个弱者去的,个中滋味只有雪儿心里能体会得出,而且书中有明确指导,女人在做完人流后首要任务是要休息好。雪儿考虑这个问题,倒不是说她没有时间休息,她所考虑的是她应该去哪里休息。
“我现在能去哪里呢?”雪儿自己问自己。她现在回娘家肯定不行,这会让二老**心;做完手术后,她在店里也待不住;这个时候,雪儿才感到了真正的无助。她下意识地想到了池怀虚,如果他在,他一定会挺身而出的。可是这也只是一个闪念,雪儿很快就否定了这种想法,她现在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就更别指望得到心爱的人的帮助了。再说这个小生命和池怀虚一点关系没有,这个时候找他,不是给他心里添堵吗。如果说回她和伍原的那个家,以她们现在这样紧张的夫妻关系来看,就更是不可能了。雪儿绝对不愿让伍原这个时候看她的笑话,而且这事一旦伍原知道了真相,他有可能不会同意她打掉这个孩子的。想到这里,雪儿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此刻她才深深地感觉到身为女人的悲哀。她们在这个世界上承受的苦痛,有多少男人能理解。以前雪儿只是看到她的员工们去做人流时,一个个生龙活虎地进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却是羸弱得如一阵风会吹倒,那个时候,雪儿还是觉得她们的身体所受的伤痛让人寒心。可是临到雪儿亲身体会时,她才感觉到,在这样一个时候,她们的心灵上的苦痛和无助要远胜于她们身体上的苦痛。
更让雪儿感到害怕的是,她竟然有些不舍,因为她在考虑这个小生命的去除存留时,骨子里那天生的母姓正在冒出来,并逐渐占了上风。这毕竟是一条生命,是她的骨血,难道我真的要将她剔除,剥夺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吗?雪儿暗暗地问。
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雪儿不得不重新审视她和伍原之间的婚姻,难道我和他之间唯有离婚这一条路了吗?也许为了这个孩子,我们可以凑合着在一起过一生。这种婚姻结果是池怀虚所期望的,而要一个小孩则是伍原一直期望,如果雪儿委屈一下自己,她生命里和她息息相关的两个男人的期望都能得到满足,这又何尝不可呢。何况这么多年来,伍原的表现一直还是不错的,如果没有池怀虚,和伍原在一起生活,我也许会很幸福,雪儿忽然冒出了这种想法。
可是当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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