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嗓门大姐说:“老娘还不学了,退钱去。”
俩人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把骆千帆和广告男凉在了训练场。骆千帆啼笑皆非,连忙追上教练去劝他,他可不想起个大早却白来一趟。
教练像头倔驴一样,骆千帆劝了半天,他依旧像个乱蹦的炮筒子一样:“滚远点儿给我,老子烦,不教了,爱找谁找谁!”
骆千帆真想抽他,这样的教练就是给脸不要脸。骆千帆想换教练,找到驾校办公室,正巧碰到公安局的胡水,他来送个亲戚学车。
胡水看到骆千帆很意外,一问才知道骆千帆是来学车,而且碰到个奇葩的教练,脾气大得地球都快装不下了。
胡水哈哈大笑:“说你学车你跟我打个招呼,我跟他们都是熟人,给你派专职教练。”
胡水当即把骆千帆引荐给驾校:“这可是公安局的红人,虹城都市报的记者,费用该打折打折,教练要最好的。”
工作人员立马恭敬起来,连连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要知道有胡警官这层关系,保准不能这样。”
他给驾校校长打个电话,放下电话,竟然退还了骆千帆三分之一的学费,不大会儿,毕教练也赶了来,黑脸上特别难为情,刚才的驴劲也都收了:
“兄弟,刚才上边打电话给我了……早说你是虹城都市报的记者嘛,对不起了,这样成不成,以后我带你一个人,保证把你教出来?”
骆千帆觉得好笑,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这就是贱的。骆千帆笑笑,说:“如果你能收一收脾气,再试几天也行。”
就这么着,接下来的日子,教练专门教骆千帆一个人,而且不一定一大早来,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什么时候来,来之前给教练打个电话,教练就开车主动上门把骆千帆接到训练场。
难能可贵的是,态度180度大拐弯,对骆千帆像仆人对待主子一样。骆千帆有点瞧不起他,别看脾气挺大,原来奴颜婢膝,上边一个电话,你就像个三孙子一样。
骆千帆安心享受着教练的贴心私教。几天相处下来,骆千帆发现,不发脾气的时候教练其实还不错,车技好,经验丰富,细节考虑的也周全。
场地考试顺利通过,骆千帆给毕教练买了盒中华表示感谢,他不收,骆千帆说:“收下吧,一盒烟而已。”教练这才收下。
抽烟的时候,骆千帆就问他:“是不是驾校处罚很严厉,这几天都没见你发过脾气。”
毕教练说:“你以为我教你是怕驾校开除我?错了,我才不怕,我想教谁就教谁,想不教就不教,而且你是我教的最后一个人,以后我去开出租车,不在驾校待着了。”
这倒出乎骆千帆的意料:“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教练说:“反正我教你跟驾校没关系,我看你是虹城都市报的记者才心甘情愿带你的,虹城都市报有个我认识的记者,叫鲁鸣,正直,我们家曾经对不起他,冲着他我乐意跟虹城都市报的人打交道,要是虹城晚报的,我不踹他一脚就算他走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