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城各大超市说不定就有他家的产品,骆千帆他们一度认为他家开着加工豆腐干的食品厂,他是个富二代。
他老吹牛老吹牛,为此还勾了个女朋友,不过半年以后女朋友跟他分手了。那女的骆千帆、老凯都认识,偶尔聊起来,那女的咬着牙骂人:“就是个豆腐坊,吹得像开了跨国公司!”
老凯没少笑话那哥们,不过骆千帆更鄙视那女的:你就是冲人家钱去的,被骗也是活该。
汽车停下来,把骆千帆从回忆拉回现实。招风耳已经下了车,其他人也陆续下车,朝窗外看看,车子停在一片闲置的工厂大院。
骆千帆急忙拉车门下车观察。这是一片好大的院子,眼前是一片厂房,厂房的两扇大铁门倒了一扇,房顶上斗大的星城棉毛厂五个字三个歪在一边,站着的“城”字没了“成”字。厂房旁边有一条破烂的水泥路通往后面,不知道后面是什么。
招风耳问瓦片:“安全吗?”
“安全,老板跑了半年多,厂房都被没拿到工钱的工人搬空了,后面大着呢,别说放狗,放马都行。”
“狐狸怎么说?”
“没事,有事他罩着,狐狸说话靠谱,比黑猫强。”
“那就这儿吧。下午放狗的短信发了多少条。”
“百十来条吧,星城那边的几个大户如果能来十个八个,下午就能玩起来。星城灵缇协会也打招呼了,至少有五六个带狗来,等会儿再去镇上撒个帖,十万八万的局开起来没问题。”
“嗯,你安排吧,有什么事跟老七商量。”
招风耳说完,问老七要了车钥匙,驾车扬长而去。瓦片、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见招风耳走了明显松了一口气。
骆千帆急忙凑到瓦片身边:“瓦片叔,我做什么?”
瓦片说话之前,先看了一眼老七,老七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骆千帆。骆千帆瞅他的眼神脊背发凉,这眼神太凶了,像狼一样。
老七晃过来,恶狠狠地问道:“你干吗?我叔走了就没人管你了吗?”
骆千帆低下头不说话。瓦片也忌惮老七,拍拍骆千帆的肩膀说:“去吧,跟着老五,老五去哪儿你去哪,老五干啥你干啥。”
骆千帆只好回到老五的身边。老五还在吸烟,还在咳,骆千帆都替他难受,你都咳成那样还抽什么烟啊,不作不死,想死你就作,你使劲儿作吧。
瓦片跑到厢式货车驾驶室翻找一通,搜出来两盒名片交给老五,说:“你带老八到东乡镇上散发片名,老规矩,仔细点儿。”
老五点点头,转身就走,上车。骆千帆其实想看看其他人做些什么,稍一愣,老五一拉他,拽他上了车。
到了东乡镇上已是中午,老五把车停在镇小学的门口,带着名片往镇中心走。骆千帆很饿,问老五:“五哥,饿吗?找地方吃点东西吧,我都饿死了。”
老五点点头,他也饿了。路边有家兰州拉面馆,俩人进屋一人要了一碗拉面。等待的时候,骆千帆说:“五哥,你稍等我几分钟,我到旁边办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