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谈话到最后,白露不吵了,骆千帆也不吵了。白露起身出门,气呼呼地说:“无可救药!”门外贴墙站着胡毛和黄豆。
骆千帆大声吵嚷:“我要离开这里。”被胡毛再次将门锁了。
骆千帆大吵大闹一顿,直到外面歌声高扬,转身躺下来,脸朝墙、背朝门,大口吃烧饼。真香啊,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烧饼。虽然远没有吃饱,至少又能挨几个小时了。
约摸深夜十点,门一开,大部队进来睡觉。胡毛踢了一脚骆千帆:“你,出去,到院子里站着去!”
骆千帆只好出去,白露也跟了出去。胡毛说:“白露,你不用出去。”
白露说:“不管怎么说他是我哥,是陪我来的,我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在外面站一夜。”
胡毛指着骆千帆的鼻子斥责:“你瞅瞅你表妹,你们做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骆千帆在心里回骂:“大你姥姥。”不过,胡毛并不准备放过骆千帆:“白露你不要可怜他,他活该,他是害群之马!”
白露不再申辩,反而走到胡毛身边轻轻说:“其实,我是怕他跑了,我没钱,他有钱,不能让他一个人待在院子里。”
胡毛如梦初醒,虽然院墙很高,但是骆千帆个子也高,说不定真能逃出去。他指着骆千帆骂道:“你,你连你表妹的脚趾头都赶不上,滚到屋里来吧。”
还是昨天的位置,骆千帆和白露挤在一起。夜深人静,骆千帆在白露手心里,一个字一个字写道:“连书记说的不错,你很聪明,将来一定能当个好记者。”
白露被夸奖,特别高兴,用头蹭了蹭骆千帆的胳膊,像小猫一样,骆千帆摸摸她的头发。
第二天一大早,照例是晨歌、早饭、喊天,接着赶去昨天的会场培训。
别人参加培训的时候,骆千帆被单独隔离在旁边的一间厂房改造的房子里。这个房间摆着一张桌子,一张凳子。桌子上摆着一个小学生用的算术本和一只圆珠笔。
胡毛、黄豆,还有另外两个年轻人看着骆千帆。骆千帆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坐下,把你家的电话、父母的手机号码、老婆的电话都写出来。”
“干嘛?”
“我让你写你就写,别废话。”
骆千帆当然不愿意写,万一他们拿到电话号码给爸妈打电话,他们不得急死?
骆千帆说:“我爸妈从小离婚,我没有他们的电话?我还没结婚,也没有老婆,没有女朋友,家里就我一个人。”
胡毛不信:“你敢骗我,信不信饿你三天?”
“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们去问白露,他知道的。”
胡毛让黄豆去问白露,不大会儿,黄豆回来冲胡毛点点头。骆千帆心里好笑,看来白露的确聪明,配合紧密。
胡毛说:“把你公司电话写出来。”
骆千帆说:“我出来,公司就不运转了,打电话也不会有人接。”
“又骗我,你他娘开的是公司还是豆腐坊?”
骆千帆说:“你不信你就打打看。”骆千帆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胡毛拨打,果然欠费停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