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雨,很大,可是丝毫没有影响传销人员的热情和激情。一切照旧,不能在院子里唱歌,就在房间里唱。
吃饭的时候,胡毛接了个电话,然后宣布,有关部门今天检查,课程取消,上午的时间改为打电话邀约。
骆千帆很失望,原本盘算着要逃跑的,计划泡汤了。
听说又有新人要来,胡毛和黄豆去火车站接人,回来的时候,带了个五十岁左右的庄稼汉子来。
那人头发已经花白,满脸皱纹,神情木讷,背着一床褥子,卷成筒状,跟火车站成群结队的务工者没有任何的区别。
给骆千帆洗脚的那个女孩子急忙接出去,喊那个汉子“叔叔”,那个女孩子是他的侄女——传销,最容易上当挨刀的总是自己的亲人。
汉子把女孩子拉进厨房里说话,不大会儿大吵起来,就听那汉子说:“你爹都病了,让你回去,你不听话还把我骗过来,我是你亲叔……”
女孩子反复说着:“我没有骗你,这是个机会,你把钱给我,你就是会员了,好多人都发了财,下一个发财的就是咱们家里人……”
争吵了很久很久才出来,那汉子气得浑身哆嗦,背起褥子要走,被胡毛等人拦下来,重新拉进厨房里,又是半个多小时的争吵。骆千帆为那汉子担心。
汉子并没有挨打,不知道胡毛跟他说些什么,汉子闷闷不乐来到大房间里,坐在墙角一动不动,只眼睛死盯着他的侄女。
有人给他洗脚,有人给他揉肩按腿,他任其摆布。
骆千帆突然担心这汉子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
下午,胡毛出去到银行查卡,回来以后,把骆千帆单独叫到厨房,关上门。后面跟着黄豆,还有另外三个年轻人看着。
胡毛一把将骆千帆推到墙上,右手卡住骆千帆的脖子:“你不老实。”
骆千帆说:“胡总,我怎么不老实?”
胡毛说:“你老师打的钱呢?”
骆千帆:“不是打给你们了,上次打电话的时候你们都在旁边。”
“放屁!我刚才去查,根本就没打。”
骆千帆假装皱起了眉头:“不会啊,我老师应该不在乎这点儿钱,他有钱的。可能是忙吧,要不然胡总,你再耐心等两天。”
“少废话!黄豆,把手机给他,让他给姓鲁的打电话。”
黄豆把骆千帆的手机还给了他,骆千帆接过来假模假样地叨咕着:“这个鲁教授太不够意思,这不是害我吗?”
刚要拨号,胡毛一把按住,等等,把小甜瓜喊过来。
不大会儿,来了个女孩子。骆千帆知道这个女孩子,听她的口音也是虹城一带的人,暗访怕老乡,所以骆千帆从来没有主动找她搭过话,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叫小甜瓜。
胡毛说:“骆千帆你给我放老实点儿,上次你用你们老家话打电话,叽里呱啦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现在随便你怎么说,小甜瓜也是那边的人,看你还敢乱说。”
骆千帆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本想着可以见缝插针再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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