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过来,个个手里拿着砍刀。
宋小胡子反应快,一个“急刹车”,拉着骆千帆转身奔后门,一拐弯从职工通道出去钻了胡同,可还是被那些人看到了。
“在那!别让他跑了!”
这帮孙子像疯狗一样扑过来,骆千帆和宋小胡子跑得飞快,从光明跑进黑暗,边跑边把胡同里泔水桶、扫把、乱放的自行车一一推倒延阻他们。
可哪里挡得住呢?他们越追越近,手里的砍刀在路灯的反射下闪着零乱的寒光。
骆千帆和宋小胡子七拐八拐,气喘吁吁绕到了繁华的太平路,那些人也越追越近,眼看着无处遁逃!正这时候,旁边呼地蹿出来一辆车,在他们身边一个180度急转弯,刺耳的刹车声几乎刺破耳膜。
“快上车!”开车人喊了一声。
骆千帆这才看清,竟然是久未谋面的老凯。
骆千帆稍一犹豫,宋小胡子不由分说按住他的头把他推进车里,随后他也钻进来。
老凯一踩油门,汽车“呜”一声冲了出去。那些人也追到了,挥舞砍刀追着车跑,照着车身、车窗“咔咔”乱砍,砍裂了玻璃,砍得车身火星四冒,嘴里还咒骂着:“滚出来!下车……”
好在他们跟得慢,车子跑得快,老凯猛踩油门绝尘而去,一拐弯儿,追杀的凶人被慢慢甩在身后。
车子一路狂奔,在深夜的车流中像受惊的鱼一样疯狂穿梭,惊得一路的车辆连连急刹。
汽车跑出很远才慢慢降了速。骆千帆这才发现,浑身早已汗透。看看前边开车的老凯,又看看坐在身边脸色铁青的宋小胡子,真的想说一声谢谢。
可“谢谢”两个字堵在嗓子眼说不出口。一来他们三个人之间不需要道谢;二来心里还有很多疑惑。
那些人是郭云帆或者高利张派来的,可是,骆千帆闹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发现我的?宋小胡子又是怎么找到我的?以及老凯,他为什么会恰到好处开车救了我?
“哎,我问一句,你们为什么……”
“为你妈个头啊!”骆千帆刚一开口,却被宋小胡子疯狂怒吼,他拧着眉,瞪着眼珠子,像要张嘴吃了骆千帆。
“干吗你?”骆千帆不知道宋小胡子为何吃了枪药一般。
宋小胡子怒不可遏,猛地伸出三个手指头卡住了他的咽喉,将骆千帆顶在玻璃上:“你还问我干吗?!我真想弄死你!你做什么不好,干吗要发稿子?干吗要向纪委举报?干吗非要去惹他郭——云——帆?干吗非要去惹张——若——水?”
宋小胡子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从小到大,他跟人打过很多架,是弟兄三个人中打架最多的!可他从没碰过骆千帆一手指头,此时却卡住了他的脖子,卡得骆千帆几乎喘不过气来。
骆千帆要多愤怒有多愤怒:“你撒手!”
“你为什么激怒他们?”
“你给我撒手!我激怒他们?放屁!要有卖后悔药的我一定买他两斤当饭吃!谁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我已经被他们逼到了绝境!此事前前后后,你宋炭一清二楚,还反过头来怨我?你有什么资格凶我?”
宋小胡子的手上一使劲儿,骆千帆感觉呼吸困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