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她想了一想,才开口说道:“依依以为,留在此城决非上策。公子若是想到时候挑拔‘衡山派’和‘排教’争斗,恐怕难以得逞,这两家门派一南一北,同时来犯,行动能够如此默契,岳寒山和陈阿七之间多半订有协议,他们一到长沙城,定会首先联手对付你们四派联盟,到那时只能凭借实力一战,没有别的出路。”
华不石道:“我本就没有打算用计谋取胜他们,当然是各凭实力一决胜负!”
楚依依更觉得奇怪,她素知华不石精于谋略,不是爱逞血气之勇的莽夫,此时明明实力不济,却非要与对方决战,莫非是头脑发昏了么?
她又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前来报讯,还好心好意为他出谋划策,劝他离开,他却不听良言,非要去送死,心中不禁有些气恼。
却听得华不石又道:“莫非依依夫人认为,我只有逃跑才能保得住性命,没有能力与那两派一战么,那也未免太小看华不石了!”
楚依依道:“依依怎么敢小看华公子,公子若要一战,妾身自是会烧香祈佛,求菩萨保佑公子旗开得胜。”
华不石道:“你还说没有小看我!你脸上分明带着不屑的神情,又说要求菩萨保佑我得胜,心中定是觉得若没有菩萨保佑,华不石就会失败,对不对?”
看到他诎诎逼人的样子,楚依依心中的气恼又增加了几分,道:“公子要做此想,依依也没有办法。”
华不石道:“那你相不相信我会得胜呢?”
楚依依道:“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公子到底想要依依怎样?”
华不石忽然展颜一笑,道:“夫人若不相信,我们不妨打一个赌。”
楚依依道:“赌什么?”
华不石道:“就以此战的胜负为赌,此战若胜了,就算我赢,败了,夫人就赢,如何?”
楚依依道:“那赌注是什么,如今依依可没有多少银两能与公子打赌。”
华不石道:“以依依夫人的绝代风华,又何须去赌银两,就以你我二人为赌注,怎么样?”
楚依依奇道:“你我二人,怎么当赌注?”
华不石道:“我们哪一方赢了,输的人就把自己输给了对方,从此以后就要听从对方吩咐,不准违抗,这便是赌注了。”
楚依依道:“这赌注实在不小,难道任何事情都要听从么?”
华不石道:“不错,如果夫人害怕会输,也可以改成只赌十两银子,怎么样?”
十两纹银,和刚才华不石所说的赌注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是华不石言语之中特意提到,楚依依若要换赌注,便成了“害怕会输”,这等打赌之事本是为了要争一口气,还未开赌,就要承认自己怕输,楚依依当然不能够接受。
楚依依盯着华不石的眼睛,忽然嫣然一笑,道:“华公子真是狡猾,依依差一点就上了公子的当啦!”
华不石道:“小可乃是诚心诚意与依依夫人打赌,夫人为何说我狡猾?”
楚依依道:“公子如果赢了,依依便把自己输给了公子,可是依依若赢了,公子败了此战,性命都没了,我又能赢到什么,所以你总是稳赚不赔,依依什么也得不了,华公子设下这等条件骗依依来赌,还说不狡猾么?”
华不石微微一笑,说道:“依依夫人果然机智,擅赌之人与人打赌,自是要力求稳赚不赔,那么我就再加上一个条件,让夫人在此局之中也稳赚不赔,好不好?”
楚依依面露惊奇之色,道:“难道公子还能让这一局赌局中,我们两人都稳赚不赔不成?”
华不石道:“那是当然,夫人想听么?”
楚依依道:“请公子说明。”
华不石道:“当日小可曾邀请夫人加入‘恶狗门’,夫人认为本门实力太弱,不能与魔道中人匹敌,是以不肯应邀,于是你我便有了三个月后再做抉择的约定。如今我就把这赌局条件设定为我若赢了,依依夫人把自己输给了小可,但小可必须帮助夫人报仇,杀死那无生老魔,如何?”
他略一停顿,又道:“如此一来,此战华不石若是失败,依依夫人赢了赌局,自然不会损失甚么,而我若此战得胜,击败了‘衡山派’和‘排教’这两家湘境数一数二的门派,也就证明了本门的实力,夫人得到了小可相助报仇的承诺,即使输给了小可,不也是得偿所愿,稳赚不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