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不石微叹了口气,说道:“你加入门派这许多年,也未能传授你些高明的武功,实是有些对不住你!”
王长胜道:“大少爷这说得是哪里话來?长胜的天资差,自己也是晓得的,要是去投别的门派,他们肯定不会收,能加入‘恶狗门’实在是小人的福气!我就出身在舞阳本地,家里本來很穷,时常受人欺负,也就是加入了门派才能养家糊口,别人也不敢再欺负我们,就在去年,小人还讨了媳『妇』呢!”
华不石是“恶狗门”的少掌门,王长胜入门虽时日不短,却只能算是门中的普通帮众,只在前几个月才刚被提任为霹雳营的旗长,那也不过是一个小头目而已。两个人身份悬殊,平日里并沒有多少接触谈聊的机会,王长胜在这位大少爷面前原本甚是拘谨,或许是因为在当下的这等险境之中,加上华不石态度温和,沒有半点架子,他才沒有了顾忌,把话匣子打开。
王长胜的脸面上有些泛红,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玉坠,说道:“大少爷您瞧,这玉坠就是我那个媳『妇』儿给的,说是到庙里让和尚开过了光的护身符,只要戴在身上便有菩萨保佑,可以保得了出入平安。”
华不石把玉坠接到手中,定睛瞧看,却见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绿玉,雕着一个小小的观音像,还穿了一根红丝线,可以挂在颈上。他精通古玩玉石的品鉴,自能看出这玉坠只是一块十分普通的青玉,实值不了三五两银子。[
他把玉坠还给王长胜,微笑道:“既然是夫人送的,你可须得好好戴着,若是丢了可是糟糕。”
王长胜也跟着“嘿嘿”笑了两声,把那玉坠在脖子上挂好,说道:“如果华少爷不嫌弃,等回了舞阳城到小人的家里做客,长胜叫媳『妇』做一大桌酒菜招待大少爷。她名叫桂芬,虽然是个乡下粗人,烧菜的本事却还是不错的!”
华不石道:“好啊,那就这般说好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去唠扰。”
他略为一顿,又道:“王长胜,你算是门中的老人了,可这几位兄弟我却还一个也不认识,你给我介绍一下如何?”
王长胜道:“他们都是三旗的兄弟,那是褚杰,他是钱小,他是周之彦,那是于洪义……”
他当下把七名霹雳营弟子的名字逐一说了一遍。这些人全都是二十岁左右,皆是西门瞳前几个月才招募进入门派來的新人,他们听到王长胜说到自己名字时,皆应声说道:“属下见过少掌门。”
听王长胜说完,华不石道:“好,我全都记下了。以往‘恶狗门’的老弟子,每一个我都识得,只是近几个月在舞阳城总坛的时间太少,大家投入门派,我却连姓名都不知晓,实是不应该。”
他瞧看了一眼天『色』,说道:“在太阳升起之前,对面的杀手一定会大举攻过來,只要他们冲进十丈范围大家就开枪『射』击,尽量『射』杀,但若是他们冲到了三丈之内,你们就立即分散逃走。那些杀手人数不会太多,应该法分头追杀,我想你们多半可以逃得了『性』命。”
三丈之内,已可算是近身格斗的范围。这些霹雳营弟子武功不高,被欺近身前定然法抵挡“天诛”杀手的攻击。华不石先前出营时一心只想着定要追回杨绛衣,情急之下竟未考虑到自身的安危,现在被“天诛”的杀手困住,身处险境已然后悔莫及,却实在不忍心让这些新近才加入门派的年轻弟子都因为自己而被杀。
王长胜闻言怔了怔,道:“那大少爷您呢?”
华不石微微一笑道:“到时候你们只须各自逃走,不用管我。我猜想对方说不定只是为了生擒,未必会立时就下杀手,你们逃出去以后速回营地报讯,好叫厉虎和阿瞳前來救我也不迟。”
他嘴上如此说,心里却知道事实定非如此,“天诛”本就是杀手集团,其目的就是要取这位大少爷的『性』命,若有机会杀人定然半刻也不会迟疑。
王长胜摇头道:“少掌门莫怪,恕小人不能遵命!长胜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岂能做出不顾少掌门自己逃走的事情!”
华不石道:“你们未习练过上乘武功,势难敌过那些杀手,是我吩咐你们走的,又不是你们自己要逃,有何关系!”
王长胜道:“就算武功不济,咱们这些三旗的兄弟们也都不怕死,至多和敌人拼了,也定要保护大少爷周全!”
他对旁边的一名弟子道:“钱小,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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