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洗干净,又用刀切开,将里面的瓜瓤和瓜子都掏出来,瓜瓤可以喂猪,瓜子挑成熟的晒到窗台上,留着以后炒了吃。因为是嫩南瓜,而且是绝对无公害的有机食品,根本就不用削皮,只切成大块,用擦板擦成丝。
那边连枝儿也将那一斤的肉切成臊子,倒进锅里熬出油来。乡村人家过日子都极是节约的,连枝儿只舀出一半,加上切的碎碎的油梭子,和倭瓜丝拌成馅,另外一半的臊子,则是加上葱花、大酱,炸成肉酱,装进大碗里留着下顿吃。
连蔓儿负责调馅,连枝儿就去和面。虽然有张家送的白面,但那是精贵的,要留着慢慢吃。这次包饺子,主要用的是黍米面,只在两份黍米面里加入一份白面,这样和出来的面可以擀出比较薄的饺子皮,口感也相当不。
下晌连家没活,连守信也帮着包饺子。面板就放在炕沿上,张氏坐在炕上,连守信站在地下负责擀皮,连蔓儿、连枝儿和张氏负责包饺子。小七和五郎还在外面烧火,今天还买了大骨头,也收拾干净了,又让小七去后院的园子里拔了两根白萝卜来,炖大骨萝卜汤。晚饭就吃油梭子倭瓜馅的饺子和大骨萝卜汤。
连蔓儿一边包饺子,一边看连守信擀皮。
“看啥,爹擀的饺子皮不好?”连守信就问。
“不是,”连蔓儿道,“我就奇怪,爹咋会擀饺子皮那。”
“你爹还会擀面条,比我擀的好。”张氏就道。
连蔓儿就更奇怪了。不仅是连家,他们村中的所有男人似乎都信奉君子远庖厨,厨房的活计是的活计,男人们从来不会去沾手的。就比如说没分家的时候,轮到何氏做饭,二房的几个半大小子都能够帮着烧火,但是他们却从来都躲的远远的,何氏也不会叫他们来帮忙,似乎是做了这活计,就没了男人的威严似地。
但是五郎就会帮着张氏烧火,现在连守信还能擀饺子皮。
“爹,你咋会干这些活那?”连蔓儿还是问了出来。
连守信低着头擀饺子皮,没有回答。
“你爹以前学过。”张氏简单地答了一句,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连蔓儿觉得连守信和张氏的态度有些奇怪,也就不好再问了。
一家人很快就把饺子包好了,然后就是上锅蒸。
连蔓儿就拿了碗,从西厢房出来,在窗户外面挂着蒜辫上掰下两头蒜来,打算做蒜泥。
“蔓儿啊,你们包饺子了?”何氏站在东厢房的门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大声问。
“嗯。”连蔓儿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回屋了。
“蔓儿,这一分家,你们这日子可好过了,这两天就没断肉。”何氏拉长了声音道。
连蔓儿就转过身,对着何氏。
“二伯娘这话说的,我们刚分家另过,我姥姥、姥爷来看我娘,给我们燎锅底,这事一年能有几回,一辈子也就这一回吧,这是大事,要是人家有钱的人家,还不得办席啊。二伯娘又不是不,我们分出来就另外开火了,可是除了口粮,一滴油盐也没有,这不,只好买点板油熬油。二伯娘说我们这样的日子好过,二伯娘哪天不吃荤油,这么,是嫌奶安排的伙食不好了?”连蔓儿大声回应道。
周氏正在上房外屋看着赵氏做饭,听见何氏和连蔓儿两个,心里有些不痛快,就走到门口来扶着门框站住了。
何氏看见了周氏,就故意说道买板油也要钱啊,又没分给你们钱,蔓儿你们哪来的钱?”
“二伯娘你不会听人。我姥姥、姥爷来给我们燎锅底,看我们油盐酱醋啥也没有,临走的时候就留下几个钱,让我们买,不然,我们拿啥开火。”连蔓儿大声道。
连老爷子当时分家,说是油盐这些让周氏给连守信准备,但是周氏根本就没理会这件事。连蔓儿不想看周氏脸色,都是另买的。这个时候,正好将话都说明白了。
“你个懒婆子,你有闲工夫,你不帮着做饭,你瞎咧咧啥。你看着别人过的好,你也分出去过。就怕你没人家那有钱的娘家”周氏指着何氏骂道。
何氏本来以为是四房偷着攒了私房钱,想挑着让周氏问四房钱的来历,结果又碰了一鼻子灰,转身挑帘子进屋去了。
饺子熟了,连蔓儿就夹了一个,蘸着调好的蒜泥汁尝了一口,倭瓜馅水分足,还有些甜丝丝地,加上油梭子和臊子的香,非常好吃。
“枝儿,去拿个盆来,把这一笼屉的饺子捡进去,都给上房送去。”张氏突然道。
他们一共包了两个笼屉的饺子,是打算早上再吃一顿的。
连枝儿有些不愿意,就站着没动,眼睛看向连蔓儿。
“娘,咱不能这么做。”连蔓儿缓缓开口道。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