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垩警队全力配合,需要跨省协调,局里帮你们出面,只要能把他抓回来,我亲自给你请功。”
本来揭英雄榜的事,县里是冷处理的,县里这小庙没人指望还有真佛,顶多出了李逸风这么个笑话,不过昨天一下子揪出来重要知情人来,一下子让县局的领垩导班子重燃侦破此案的希望了。
看着领垩导那么期待的目光,余罪反而有一种不好意思地感觉了,他为难地道着:“顾局长,这个案子淹没太久了,我真不敢打包票。”
“谦虚……在咱们这一行里不是美德。我和王镔指导员通过气了,他也极力推荐你,这个案子压得咱们够久了,你不用考虑其他因素,有什么事我顶着。”顾局长拍着小伙的肩膀,惯有的鼓励方式。
“我尽力。”余罪笑着道。
“不是尽力,是必须。”顾局长强调道。
“这个太难。”余罪有点惶恐。
“正因为难,才证明你的过人之处。”顾局长道,又加重语气道:“我再强调一遍,必须,无论如何,必须把他绳之以法。”
“这个……真的太难……”余罪还在踌蹰。
袁亮嗤声笑了,顾局长瞬间也发现自己有点强人所难,哈哈一笑,揽着余罪,鼓励加鞭策,绕来绕去,余罪尽力还就只能变成务必了。
送着局长下楼,这位年轻的局长看样很看好余罪,不吝言辞的表扬着,余罪这么厚的脸皮都有架不住了,不过好在有比他厚点的,李逸风早在车前等着局领垩导了,他恭立地局长车前,把司机的开门活抢了,顾局长一上来,他开了着,啪一个敬礼,然后很铿锵地吼着:“放心吧,顾局长,我们一定排除万难,不怕牺牲,把凶手缉拿归案”
哎妈呀,把顾局长吓了一跳,一看李逸风笑了,他脸色一整,指着李逸风道着:“咱们县局的后备干部,就应该这个样子啊……辛苦了啊,逸风。”
“不辛苦,为上级解难,为领垩导分忧。”李逸风拉开了车门,绝对巴结到**的程度。
顾局长是大笑着上车走的,人一走,袁亮憋着的那股笑才喷出来,笑得眉眼全绽开了,余罪抿着嘴笑,李逸风却是自鸣得意地笑,颠儿颠儿跑上来问着余罪道着:“所长,下步怎么办?”
“你不给领垩导分忧吗?你问我?”余罪不中意地瞅着道。
“啧啧,你这态度不对,工作的目的,主要就是给领垩导看的,领垩导看不见,你干的还有什么劲?是吧,袁队……哎所长,你别走啊,这该怎么办涅?顾局长都说了啊,我马上要进入后备干部名单了,以我这党龄、军龄、工龄,绝对是年轻有为的干部啊……哎,别走啊。”
李逸风屁颠屁颠追上去,袁亮在原地笑着看,他估摸着,就这么个货色一天十几趟追着,这案子也得继续走下去。
不一会儿,余罪从楼里出来了,李逸风提着一箱子跟在背后,这是要去送“道具”,袁亮挥了挥手,把两位打发走了。
起床、洗漱、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汪慎修揉着眼睛,不时地看着窗外,一夜没怎么睡好,又像噩梦了。
勾引少垩妇上当的任务圆满完成,不过他可有点不自在,眼前老是回想着苑香珊那样子,许是没当警垩察,心真没那么磁实,经不起这号折腾。
第三次洗脸的时候,听到了喇叭声音,他收拾起随身的东西,下楼,余罪已经等在总台了,结完账,进了车里,余罪原封不动地把道具给了他,强调一句,包就不用还了,给你装钱用吧啊。
那包是特殊处理过的,夹层里的窃听录音,不过肯定被取了,汪慎修没搭理这茬,余罪看汉奸兄弟表情有点萎靡,关切地问着:“怎么了汉奸?为什么用如此忧郁的眼神看着我?”
“光勾引了,没上床,能不郁闷吗?”李逸风替他说了,汪慎修气得一凸眼,余罪斥着让这货滚蛋,李逸风一看余罪火了,赶紧地溜回车上了。
似乎有话,人走了汪慎修喷出来了,语重心长地对余罪道着:“余儿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当个警垩察,非要用这种矛盾和纠结的方式对待案子和嫌疑人呢?”
“有吗?”余罪愣了下,不知所谓何来。
“你看啊,武小磊杀人,罪不可恕;刘继祖窝藏包庇,理应制裁;可我想来想去,不该这么办,人家老婆孩子无辜啊,这事从人家家里下手,真他妈不地道。”汪慎修道,做过了,知道了后果,才觉得很不地道,而且昨晚那案子他知悉大概了,感觉那知情人也情有可原。
“你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凭什么能突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线,靠风骚动人、还是帅气逼人?这上面的较量从来就不择手段。”余罪道。
“你这样开脱啊,只能证明你这个警垩察心里阴暗以及行为卑鄙。”汪慎修有点怨气,全发余罪身上了
“你错了,如果他们无辜,这只会是一个闹剧。现在之所以是悲剧,那是因为他种下了祸根……我们只是把钱放到了她面前,这个事你觉得很没底线吗?”余罪道,只要没冤枉好人,当警垩察的谁还会介意扮个坏人。
“算了,不和你争了。”汪慎修扭着钥匙,要走了。
“我也没和你争,值得同情的嫌疑人多了,你才见过几个。谢谢啊,兄弟。”余罪道,嗒声拉开车门,回头看汪慎修,一年多的时间,从一个穷学生到坐拥旺铺的小老板,这其中的蹊跷恐怕比案子还难解,余罪一念闪过,突然问道:“你这么反感,可为什么还要同意做呢?不仅仅是为了没当上警垩察耿耿于怀,想尝试一吧?”
“我说我想帮你,没准什么时候用得着你,你信吗?”汪慎修没回头,平和地口吻道。
“不信,就你不帮我,该找我的时候,你都不会客气。”余罪道。
“那你说什么原因。”汪慎修道,回头看要下车的余罪。
在照面的一刹那,余罪笑了,笑着道:“那是因为你也觉得,凶手应该受法律制裁,不管他有多么情有可原,汉奸,你不像个奸商……我怀疑你从事的事有问题啊,你这脸蛋就再帅,也不至于帅到能换回个旺铺来呀?人一阔脸就变,也不至于变到你和市里的同学都不来往吧?咱们去羊城招蓦队伍里,不会还有什么猫腻吧。”
“滚蛋”汪慎修回过头了,空踩了一脚油门。
余罪狐疑地看了眼,拍上了车门,汪慎修一打方向,直接就走了,那贴着膜的车窗看不到面部表情,不过给余罪的心里,蒙上了不透明的一层。
“所长,咋拉,汪哥不高兴啊。”李逸风又凑上来了。
“没事,光勾引没上床,能不郁闷吗?对了,以后别找他,去市里也别找他。”余罪笑着道,一眨眼隐藏起了自己的真实表情。
“为什么呢?我正试图和这位土豪做朋友呢?”李逸风不解地追问着。
“啧,听哥的,没错……他的性取向有点问题,他刚才暗示我,他说他有点喜欢你,让我私下给你透露下,能不能下回去市里带上你,只要你愿意,他包养你……你知道什么意思?”余罪贱性上来了,随口就是一个恶心的理由,听得李逸风浑身起麻子,不迭地摇头,紧张地说着,哎呀所长你不早说,恶心死了。为事业献身我没意见,可不能**给一个男人啊。
吓退李逸风了,余罪开着车回刑垩警队,思想有点走神了,越想越乱,往事如潮般涌来,虽然无法确定,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着一种深深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