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阴差阳错,那支药剂被这棵灵植吸收,它就开始疯长,并吞噬了其他的药剂。然后它结出了树种,这种树种也有药剂的力量,不过很不稳定。为防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这棵神树的存在就没有告诉城民。对神殿里的人,除了五位祭司,也没人知道它的根源。”
凌骨诧异:“意思是,这树其实有意识?”
“聊胜于无。”明月祭司淡淡说道:“说回正事吧。马及毫是中毒后被人活生生溺死的。”
听到这个,凌骨心里道了声:果然。
秦谦也并不意外,问道:“祭司说想要我们帮忙,是什么意思呢?”
明月祭司说道:“毒是在太院里中的,秦将军也知道太院的特殊性。如今死的又是马家人,虽然马万龙闹了驿站,也得了解释,但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秦谦笑了:“明月祭司是想让我们插手,镇住马家?”
“太院对百慕城的意义重大。绝不能落入城里那几个势力的手里。一旦落入,百慕城离战火也不远了。”明月祭司说了又看了秦谦一眼:“与其说我想要你们插手,不如说,那几家有些坐不住了。”
“明月祭司的意思是,马及毫的死,可能是那四家之一所为,包括马家?”秦谦笑容收了一点,只翘起一点嘴角——凌骨认为,伯颜跟秦谦都有点面瘫,一个瘫成面无表情,一个瘫成笑面佛。
凌骨走了一下神,但还是跟上了他们的思路,顿时大惊:“不会吧,马家就俩儿子,他们下得去这么大血本吗?”
“正因为有两个儿子。”秦谦的嘴角又翘高了一点:“马万龙下不了手,但他家里那几位可不是手软的。不然,你觉得这几十年来,马万龙七房妻妾,就只两个孩子?而假设成立的话,对马及毫下手的妻妾肯定是有依仗的,那她们依仗的又是哪家势力呢?”
“如今的情况,帅府不插手,就等于把太院拱手让给那几个势力,最后恐怕迟早要被他们反噬;要是插手,那也随了他们的心思。至于马万龙……”
凌骨接口道:“马万龙一定也看清这个形势了。不然昨天他敢那么明目张胆往帅府身上泼脏水?我去,儿子才刚死,当爹的一看形势不对,立马变弱势为攻势,用儿子的死先折腾起来,他比其他三家势力都能名正言顺在太院里出入。”
凌骨呲牙:“太狠了。那帅府是非插手不可了?我看那马万龙可不是省油的灯,可会利用舆论造势呢。”
明月祭司笑了笑:“所以,我以神殿身份,请秦将军帮忙查明真-相。”
秦谦也笑着一拱手:“义不容辞。”
凌骨眨眨眼,然后惊呆了——明月祭司这四两拨千斤的一招,高明啊。百慕城的城民崇拜帅府,而对神殿却是依赖。神殿出面,帅府师出有名不说,还能先占据舆论高峰。
从神殿出来,凌骨还捂着胸前的蛋兜子,一脸的感慨:“明月祭司,原来这样深不可测啊。”
秦谦笑了几声,没有接话,他对凌骨说道:“那我就先去太院,你们……”
“我也去我也去。”凌骨瞬间从感慨的情绪里扒出来,跟上一步,左眼微微发光地盯着秦谦。
秦谦默默无语,抬头看凌骨身后的伯颜——拖回去。
伯颜看懂了秦谦的意思,面无表情回答道:“统帅只吩咐我不能离开夫人左右,要护好夫人。”
言下之意,夫人去哪儿他去哪儿,夫人要打架他撸袖子上,但绝不能干涉夫人行动自由。
凌骨得意地一挑眉。
秦谦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样,抿着嘴从鼻子呼出重重一口气,叹道:“那走吧,叫辆马车。”
他倒不担心凌骨惹出什么幺蛾子——他在一万年前就习惯了。只不过,太院里真的不止那些十七八岁、豆芽菜似的小屁孩,在第二座山头的操练场营地里,都是年华正好、身强体壮、英气凛然的城内防卫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