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说跑了!"说到这里,路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太守,应当马上将城封起来,然后派兵去将霍铸抓住."
"抓住了怎么办?"
"杀了他,扒了他的皮,将他的头挂在扶风城楼之上,为那些冤死的人伸张冤曲."路鸿道.
"抓住了他,咬出了令狐耽怎么办?"张守约身子前倾,问道.
路鸿脸色一僵.
"然后将令狐耽也抓起来,杀了,将人头挂在你扶风城楼上去?"张守约反问道.
"这,这……"路鸿张口结舌了半天,狠狠一顿足,坐了回去,他再愤怒,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瞧,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对不对?"张守约笑道,"所以,抓霍铸的事情,不用着急,不急."
"太过,就这样放任那个霍铸逃走吗?"路鸿郁闷万分,"这可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逃走?"张守约哧哧地笑了起来,"你放心吧,路鸿,霍铸逃不了的,我不急着派兵去抓他,正是给某些人一些时间去处理这件事情的首尾啊!要是咱们真将霍铸抓了起来,反而是弄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在手中,反而麻烦."
路鸿怔了怔,"太守,您是说,令狐耽要杀人灭口?"
"你以为呢?"张守约放下手中茶杯,"霍铸活着,对谁都是麻烦,我们不杀他,自有人杀他.至于令狐耽,我们动不得他的.路鸿,你也知道,我还有求于他们令狐家呢,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对了,高远那里,你要与他说清楚,这小子年轻,只怕沉不住气,到时候闹起来,可就不好看了."
"下官明白了!"路鸿点点头,"太守,别看高远年轻,但却十分沉得住气."
"嗯,我看这小子胸中的确颇有沟壑.应当能想明白这个理儿."
路鸿告辞不久,张君宝便匆匆而来,"父亲!"向张守约行了一礼,张君宝低声道:"我得到确切消息了,令狐清源的确是到了我们辽西城,应当已经与令狐耽见过面了."
张守约笑了笑,"他们是叔侄,见面也是应该的.令狐清源到了辽西城,自然第一个便去找令狐耽."
"可他也不想想,这辽西城到底谁是主人?"张君宝冷笑.
"我们是主人,所以啊,对客人要有礼貌,君宝啊,你代表我去下个贴子,就说我请令狐清源吃饭."张守约嘿嘿一笑.
张君宝一怔,也笑了起来,"父亲这一招好.不要将我们当成傻瓜.这样一来,也算是卖了他们一个好,表明了我们的态度.他们如果是明白人,就知道该怎么做.父亲,晚上还是在闲云楼吗?"
"当然,不去哪还能去哪里?在这辽西城,还有比闲云楼更好的地方么?"张守约笑道.
"刚刚进来的时候,我看见路鸿出去了,满脸喜色,父亲已经跟他说了?"
"路鸿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将他拢到身边,我也放心."
"这倒是,拢住了这个路鸿,便也拢住了高远,我看这个高远是一个大才,扶风这个地方,以前是个什么模样我们都清楚,但自从这个高远从军以后,便大变了模样,也带给了我们很大的惊喜."
"这个高远,我是留给你以后用的,所以啊,你不妨与他多多结交一番.叔宝就做得很好,与这个高远现在都相交莫逆了."张守约笑道.
"父亲说得是!"张君宝点点头.
路鸿下榻的驿馆,高远一下子跳了起来,"我要当县尉了?"他直楞楞地看着路鸿.
"当然,难不成我还骗你不成?"路鸿笑道.
"那叔叔是要来辽西城了?"高远想了想,问道.
"你小子果然机灵!"路鸿点点头,"太过筹建前军,调我来当前军将军,这扶风,以后可就交给你了."
"叔叔但请放心,有我在扶风,一切如常.对了,霍铸的那事儿,太守大人是怎么处理的?"高远问道.
"这件事说来也憋气,所有事情到霍铸为止,那个令狐耽咱们是别想动他了,太守大人说了,令狐耽肯定会去杀人灭口的,这事儿,咱们不管了."
"杀人灭口?"高远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