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给面子,看样子这两天的好天气,还是会持续下去的。
现在,他需要给士兵们以勇气,当然,也是让投降的彬县官员们看到他们的轻松,不然,以自己区区五百兵力,要完全控制住县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此时,距离彬县还远着的横刀,正在跳着脚破口大骂自己麾下的三名师长。
“你们是么?一天,才走了八十里,这么走下去,黄花菜都凉了。不要忘了,你们现在不是用脚在走路,整个战区集中了所有的骡马让你们代步,你们居然一天才走八十里,现在只怕古丽的匈奴骑兵师已经与白起交上手了。”
“军长,不是我们不想走快,实在是这道路太差了啊。说得严重一些,根本就没有路,完全靠我们自己去淌,人还好说,但那些重武器,怎么也走不快啊,动不动就陷到了泥地里。”一名师长叫起苦来。
横刀怒目瞪视着这名师长:“放你娘的臭屁,你他娘的当年跟着我和白老大当流寇的时候有路吗?那个时候老子们有路也不敢走,专找没路的地方走,当年我们打东胡的时候,有路好走吗?什么狗屁重武器,没有火炮你不会打仗了是吧?前些年没有火炮,老子们照样的百战百胜。不要给老子找借口。”
“军长,您说吧,要我们怎么办?”多少年没挨过这样的骂了,这位老兵被横刀一顿抢白,脸都青了,堂堂的八尺汉子,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怎么办?简单,抛弃那些重武器,将火炮和炮兵丢下,不用理会他们了,粮食辎重不要了,每个士兵自己背十斤粮食,从现在起,加速前进。明天,不走到一百六十里,不许睡觉,不许吃饭。”横刀咆哮道。
“是,军长,明天一百六十里,不达目标,不许吃饭,不许睡觉。”这名师长脑袋一昂,大声地重复了一遍命令,一个转身,立即离去。
“第二师也是如此,第三师留下一个团,保护后勤辎重和火炮部队,他娘的,还是陈斌好啊,他们配备的最新式的步兵炮,就没那么麻烦。”横刀现在很是恼火,第二军区新配备的一批步兵炮,只有数十斤重,一个士兵背着就能跑,威力虽然小了一些,但那也是炮啊。可孟司令官将其全部配给了陈斌的第十九军,他楞是一门也没有捞着,只能拖着自己那些笨重的重型炮,现在看起来,不甩了这些累赘,是怎么也不可能按时抵达目的地的。
虽然有匈奴骑兵师在一边骚扰攻击,延滞对手的速度,但白起虽然年纪不大,却是沙场老将,必然会瞧出不对,而五千骑兵对于五万大军来说,也实在是太少了一些,更重要的是,白起也拥有一支超过万人的骑兵。
横刀摸了摸屁股,心道要是自己不能按时抵达目标而被老长官揍屁股的话,自己一定先将这三个混帐的屁股先打个稀烂再说。哪怕会因此而受到军法处的惩罚。
就在横刀抛弃了所有的重武器拼命向前赶路的时候,另一种赶往百裕的军队,陈斌的第十九军速度可就快多了,正如横刀所言,配备给他们的火炮武器,全部是大汉最新量产的步兵炮,只有数十斤重,一个步兵背着他骑在马上,对于战马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负担,现在这支大军正以风一般的速度刮向百裕,而在他们的前方,是阿固怀恩的东胡骑兵师,他们负责的是替陈斌扫清路上的障碍以及去骚扰徐亚华的军队,因为这条路上,可就热闹多了,大量的从函谷关撤向咸阳的百姓充斥着这条道路,阿固怀恩的行动目标之一,就是要将这些人驱散。
而陈斌所部,现在的坐骑可谓是五花八门,战马,驼马,骡子,驴子,但凡比人跑得快的牲畜,都被利用了起来,有些人不会骑兵,便用绳子将自己五花大绑在马上,由会骑马的战友牵着缰绳向前赶路。
而在刚刚越过函谷关的第一军区部队之中,高远的营帐之内摆着一个硕大的沙盘,百裕,彬县都被插上了一面小小的红旗,而在白起的身后,插着一面旗子代表着牛腾所率领的巴蜀起义军,徐亚华的身后,则是正加速前进将大部队甩在身后的颜海波部。
“决定性的一役!”将手里的旗子扔在沙盘边的盒子里,高远抬头看着杨大傻:“如果能顺利完成先前的布署,我们有望在夏季到来之前,彻底结束这场战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