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跳进黄河的新娘（3）

    张六喊完话，众人走进衙门直奔大堂，大家来到大堂，大堂里已是灯烛通明，吕知府还没有到堂，崔师爷坐在一边的书案前，冯捕头带着几个捕快站在两边。大多捕快都回家了。众人在大堂里议论纷纷一片吵杂，过一会忽听有人拖着长音喊道：‘吕大人到。’大家立即静了下来，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身穿知府官服从后院门走入大堂，知府吕占元走到堂案前坐下，朝下仔细观望了一会，除了几个少年男女不认识，其他人大多都是熟人，因为这是前不久才处理的案子。吕知府有些莫明其妙，暗忖道：‘这个高圆外是怎么回事，娶儿媳怎么弄到本府大堂来了。’于是一拍惊堂木道：‘升堂。’冯捕头跟着大声喊道：‘升、堂。’捕快们跟着喊堂威‘呜。’

    赵老根父子和叶子都跪到堂前，高府的管家和媒婆也上前跪下，吕大人道：‘击鼓的张公子是哪一位。’灵玉走上前道：‘在下就是那张公子。’吕大人道：‘天色这么晚，你打搅本府休息该当何罪。’灵玉道：‘事出紧急及待解决，我听说吕大人乃是爱民如子的青官大老爷，救民于水火那是常事，所以才大胆击鼓鸣冤。’吕大人道：‘你既来击鼓明冤见了本府为何不跪。’灵玉道：‘对不起大人，草民自小得了一个残疾就是不能跪。’

    知府吕大人怒道：‘本府只听说过不能站的人，从未听过有不能跪的人，我看你分明就是个刁民来戏弄本府，本府倒要看看你是真不能跪还是假不能跪。’顿一下对冯捕头道：‘冯捕头，张公子说本府是个清官，自当为民解难，你就把张公子的不能跪的毛病治好，也好显得本府的爱民之心。’灵玉笑道：‘那就多谢知府大人了。’说完又上前两步站在堂前一片空地上。冯捕头叫一个捕快过来帮忙，两人拿着一根棍子放到灵**弯处用力下压却没有任何反应。冯捕头又叫四个捕快过来，六个人一根棍一头三个人又放在灵**弯处下压，六人用尽力气脸憋通红头冒汗，结果还是纹丝没动，冯捕头无奈只好叫把棍子拿开。

    冯捕头想了一会把几个捕快叫到一边低语一会又回到灵玉身后，还是三人抓着棍子一头，这次不是靠近压。而是离了一段矩离猛的向灵**弯掼去。吕大人暗道：‘这回非叫你腿断骨折不可。’他还没高兴完就傻了眼，原来冯捕头他们六人被弹飞三对，六个人被弹出好远趴在地上。几人慌忙爬起站到两边，冯捕头上前回禀道：‘大人，小的门无能，治不好张公子的顽疾，请大人治罪。’吕大人道：‘原来是个顽疾，也不能怪你们。’冯捕头走到吕大人身后对他耳语道：‘大人，这张公子可能是个江湖高手。大人还是小心为好，这些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吕知府点了点头。

    知府吕占元道：‘张公子这腿是个顽疾，本府是无能为力，要治就另请高明吧，有何冤屈你可以道来。’灵玉道：‘草民没什么冤屈，鼓是替别人击的，冤是替别人鸣的。’吕大人道：‘你说的别人又是什么人。’灵玉道：‘我说的就是这赵家父子。’

    吕知府看着赵老根父子怒道：‘赵老根，你怎么不长记性，你儿子偷盗被关进大牢，多亏高圆外看你老实可怜才不加追究又和你结成亲家。你今天又来告状。状告何人啊。’赵老根道：‘我不想告任何人，只想跟高圆外家解除婚约。’吕大人道：‘高圆外家条件这么好，为何要解除婚约。’赵老根道：‘因为我闺女出嫁路上跳进黄河，多亏张公子他们救起，我不想女儿再死一次，所以要解除婚约。’

    吕知府道：‘高圆外，你可否愿意解除婚约。’高圆外道：‘我是不想解除婚约。但我也不想娶个死人回家，赵家要是一心要解除婚约也可以，不过得答应我的条件。’吕大人道：‘你说说是什么条件。’高圆外道：‘第一要赵家退赔彩礼折银三百两，第二我要继续追究赵老根的儿子赵土生的偷盗罪，把他关进牢房。

    吕知府道：‘赵老根你是否愿意。’赵老根道：‘退赔彩礼可以，但不是三百两，他家的彩礼我们一点也没动退给他好了；说我儿子土生偷盗他家钱财更是天大冤枉，高家无故打了土生一顿还要说他是盗贼。简直比窦娥还冤。’吕知府一拍惊堂木怒道：‘大胆刁民赵老根，你是说本府是个昏官不明是非冤枉赵土生了。’赵老根道：‘草民不敢。大人虽然是清官，但是你被高圆外蒙闭了。’吕大人道：‘你拐弯抹角的在骂本官，来人啊，给我重打三十大板。’冯捕头带着两个捕快走到赵老根身边架着膀子就要拖过去打。

    张灵玉道：‘且慢，知府大人，赵老根只不过是讲述事实，怎么能说是骂你，请问大人，当时你审此案时有何人证明赵土生是盗贼，他又盗取何物。’灵玉在说话时手指连弹把高圆外和管家，媒婆以及家丁都点了聋哑穴。

    吕知府道：‘有高府的管家和家丁可以作证，赵土生偷盗高圆外家的银子。’灵玉道：‘请问大人，银子数量是多少，是大元宝还是小银锭。’吕知府暗忖道：‘当时根本就没审，哪有什么物证，我随便说个数字就好了，反正这些证人都在场，看你小子还有何话说。’吕知府想到此便道：‘都是小银锭，一共九十八两。’灵玉道：‘大人，你说小银锭九十八两，何人可以作证。’吕知府道：‘当然有高府的管家和那几个家丁可以作证，就是他们当场抓获的。’张灵玉道：‘大人确定不会有错。’吕知府道：‘难道你以为本府是老眼昏花了。’

    张灵玉道：‘大人，请你问问管家到底是多少银子。’说完手指弹了三下解了高圆外和管家，媒婆的穴道。吕知府道：‘管家，你说赵土生偷盗的赃银是多少。’管家想了一下道：‘大元宝一百五十两。’大堂上一阵惊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