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好叫老弟放心,漕帮的人最近就是打了几场群架,死了几个人。据说是为了争大香头的位置,打的天翻地覆。咱们军卫里在帮的不少,不过是收钱入帮,图个照应,真若是打架那倒是没说的,杀官造反的事,谁会跟着他干。这次对付的不过是个大香头,又不是整个漕帮,你放心吧,乱不了。”
“那就好了。”杨承祖点点头,朝那位抚标营的刘把总道:“刘老哥,我锦衣卫的人少,这次主要是借助你的标营了,告诉弟兄们,打进去,给我抄家,什么都不要放过。至于金银浮财,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银钱上的事,好商量。”
这些抚标虽然来往奔波很是辛苦,但是上次破了巡检衙门,不动一刀一枪,每人就得了五两银子的犒赏,士气很是旺盛。
这回金家大院前后五进的院落,红墙绿瓦,高大门楼,就看这宅子也能值几百两银子,想来院中浮财必多。还有的想着这院子里必然有美貌的丫鬟养娘,小妾小姐,个个奋勇,人人当先,发一声喊直接就打进了院子之中。
自从金长龄被拿后,官军就
封锁了金家内外交通,几日里金家人上下人心惶惶,全都想着要找门路逃跑。几位姨娘勾上了外面的官军,陪着睡了几晚,只求要个出路。
可此时这些抚标打进来时,她们新勾的靠山就全不顶用,不管是谁都被从房间里驱逐出来,在院中凑齐。接着就是一阵乒乒乓乓乱打乱砸之声,显然是锦衣卫与官军开始搜检。
杨承祖搬了把椅子,直接坐在天井里,命几个粗壮军汉将金府大总管捉来,也不准备什么特殊刑具,只命人拿了几条军中打人用的军棍,朝那棍棒一指“大管家,你把金家几处藏金所在一一招出来,就可免了这顿棍棒。若是你说没有,或是不知道的话,我就让他们动手了。”
那管家看看棍棒,再看看杨承祖,跪地磕头道:“总爷英明,小人确实知道金家的几处藏金处,不过小人也有个要求,我与十一姨太情投意合,还请老爷把十一姨太许给我,我就什么都招。”
“打!”杨承祖冷哼一声,两个军汉二话不说,扯过那总管,按在地上就打。杨承祖道:“今天,是我提要求你们做,而不是和你们讲条件,明白了吧。你们先打着,金家的大夫人是哪位,请出来一见,我有话说。”
金长龄原配本是和他一起跑江湖的女子,粗手大脚颇有武勇,只是小门小户上不了台面,后来金长龄发迹了,这个原配明显就跟不上他的步伐,被他寻了个错处休了。现在的夫人,乃是洛阳卫中一位指挥同知的闺女,也算是将门虎女,论年纪也不过是三十里许,却是颇为沉稳,几步走出来,给杨承祖施了个礼。
杨承祖道:“大夫人,您出来就好,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咱们借一步说话,我有话跟您说。”
他说完这话,拉着这大夫人,直接就进了一间厢房,那夫人出身将门,也曾学过些武艺,进房之后,一下甩脱杨承祖的手,正色道:“妾身知道我家老爷犯了大罪,这回谁也保不住他,这个家彻底完了。不过我是他的娘子,须不是那水性扬花的贱人,要杀要剐自有朝廷王法处断,大老爷如果想要辱我,须得想想,我娘家也不是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