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临着最后的荣光。
“前进,后退者死!”
伊捺杀气腾腾地持刀站在联军进攻将士的身后督战着,被他下令砍掉脑袋的头颅已经达到数十颗,不管是胆怯避战的,还是犹豫不决的,只要伊捺觉得接口合适,就无情斩杀。
一支数万人的杂兵,逐渐掌握在伊捺的手中。杂兵还是绵羊,只有经历过血战,才能长出狼牙。
进攻的联军士兵被驱赶着缓缓地靠近内堡,手中举着的盾排丝毫不能给他们带来安全感。内堡上投射下来的短矛,居高临下,很轻易地就把头顶上的唯一保护给穿透。运气好的话,只是失去一面盾排,运气差的话,就整个人被钉在地面上,痛苦的哀嚎着,直到身后的袍泽把自己给践踏而亡。
内堡上的***士兵冒着从城下密集射来的箭雨,投出手中的短矛,许多人再也没有第二次投矛的机会,迎面而来利箭,不时地把从堡垒上露出身体的守军射倒。
经过两天的激战,内堡中的***守军虽然拼死抵抗,但是,毕竟人数处于劣势,再者,守军赖以威胁突骑施联军的短矛也即将告磬。死伤惨重的守军在联军不停的攻击下,终于被攻破了防线。
攻守双方在内堡中展开激烈的争夺,到了这个时候,人多势众的联军明显占据了优势,一个个***将士同时面对着数个敌人,毫无胆怯地英勇奋战着,直到筋疲力尽,或者鲜血流尽。
就在联军就要出胜利欢呼声的之时,十多桶神秘的黑火油被最后十几名***勇士倾倒而出,那些装黑火油的木桶被摆在了最后的防线上,数百名冲进来的联军士兵纷纷推桑着后退,想避开这恶魔般的诅咒,一脸决绝的***士兵,毅然把燃烧着的火把扔向了还在四处流淌蔓延的黑色液体,蓝色的火苗迅地从那黑色液体的表面上传递着,很快,内堡中最后的一个院落被浓烈的大火给占据。
脸上布满恐惧的联军士兵疯狂地涌向出口,手中的武器早已被抛掉,一些人一边跑着一边在慌乱地拍打着衣服上的火苗,一些人则被推倒地上,还没被烧死,就活生生地被踩死。
“又是地狱火!”
伊捺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那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疤。从撒马尔罕城外到布哈拉城外,他觉得他是最受伤的人。
幸亏最后的地狱火数量不多,浓浓烈火焰再次给予进攻一方沉重的打击,可也是最后的辉煌。
进攻的联军还是占领了内堡,伊捺喜出望外地出欢呼声,那些战死的联军士兵,在他的眼里不过蝼蚁一样,关键是胜利,胜利地夺取最后的堡垒,胜利地干掉了某些碍眼的势力,吞并掉他们的士卒。
石国伊捺吐屯,哦,不,应该是石国伊捺特勤。伊捺兴奋地臆淫着。
鹰骑的斥候终于看见了布哈拉城里冒起的黑烟,很快就将这个消息传给了李怀唐,并且带来了逃出城的难民。
内堡已经被攻克!
布哈拉已经被突骑施人占领,但是出入城却没有受到限制,只要不是携带任何他们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出城,一般都不会受到阻拦,当然,妇人除外,在草原上,她们本身就是巨大的财富。突骑施人一向没有军法的约束,那些个眼冒金光的兵痞子,怎么会放过一切沾荤腥的机会呢?
能从布哈拉城里逃难出来的都是一些老弱,突骑施人也乐意让他们逃难,至少,还可以节省粮食。
消息很及时,但骨啜认为还是太迟,面对着部下,他只说了两个字:进城。
毋用多言,狼性使然,都想分一杯羹的部众匆匆忙忙地朝着布哈拉城赶回去了。
“护都,那个抓来的突骑施传令兵处理好了没有?”
回去的路上,李怀唐有点不放心。这件事,阙伊难如迟早会怀疑到自己头上的。
“给活埋了。”护都轻描淡写。
李怀唐惊异地看护都一眼,“你这家伙,越来越残暴不仁了。”
“啊!不是将军吩咐说埋的吗?”
护都感觉到冤枉,愣了愣,转眼就意识到是自己理解错了。“呵呵,先杀后埋,先埋后杀,那个,那个都一样。”
李怀唐感觉到了光明三骑的变化,从刚才勇敢地与骨啜部下的对峙,到护都的杀人不眨眼,。一切都说明部下已经成长起来了,至少在战斗意志和气势上不弱于任何对手。在不知不觉中,质已经悄悄开始跃升。
有了这些勇敢善战的部下,还有什么好怕?李怀唐的豪气上来了,大声呼喝了出来:“回城!”
五百余骑士的情绪高涨,高声回应:“回城!”
光明三骑雄壮的呼喝声地响彻了空旷的大漠,附近沙丘上的砂砾有向下滑动的迹象。前方急行的骨啜被震得愣了下,这哪还是半个月前的那支军队?心里隐隐泛起一丝担忧。